朱高煦在毡车里等许久,果然杜千蕊带着高贤宁上马车来。
“高阳王幸会。”高贤宁拱手道。
朱高煦点点头,拍下车厢木板,道:“玉器街。”
行人到朱高煦之前购置那处店铺。王贵打开甬道门,
朱高煦凑近瞧眼,便发现茶壶被人动过,因为壶底那圈没灰尘地方、与茶壶现在位置没完全对上。
他掏出块白丝巾,轻轻放在茶壶上,伸手拿起来,对着窗户又仔细观察番手柄、茶壶盖子,然后重新放下。
朱高煦在宅邸四处看许久,但没发现有什东西留下,遂从灶房重新退出房子。他将那木楔放好位置,在外面拍掌抖动门板,如此反复多次,运气好就有次让里面木楔抖到门闩里。
他重新翻墙出去,声不吭地上毡车,带着猫和鸟回府去。
……如果在这几天之内,进过那宅邸女子是姚姬,这事儿就复杂。因为宅邸是庆元和尚地方;庆元和尚是燕王府*谍;燕王府*谍大多都是姚广孝、袁珙等人掌控。
到鸡鸣寺,中间这长时间,她去哪?
他打着伞离开鸡鸣寺,下山路过香烛街时,朱高煦又叫王贵赶车去香烛街。他先问那家寺庙开铺面,姚姬并未来过。
接着朱高煦想会儿,又去他去年在京师住过宅邸,庆元和尚安排地方。
院门锁着,敲几下门无人应答,于是朱高煦叫王贵在车上等着,自己翻墙进去。里面大门锁着,朱高煦没有钥匙,也不会开锁。他便绕到灶房那道小门,轻轻推下,又用猛力掌推在门闩位置,“咔嚓”声里面木楔断。
朱高煦走进灶房,轻轻捡起地上短木,又在柴禾堆上拾起块木头,拿起柴刀随便削成木楔,重新插在门闩上。
朱高煦时不时便琢磨着这事,两天后,他仍没问姚姬。如果确有此事,他希望姚姬能主动和自己谈谈,给彼此都再留点余地。
雨停,今天正值旬日沐假,朱高煦和杜千蕊遂乘马车出门,王贵赶车。
车在条街边靠下来。朱高煦对杜千蕊道:“高贤宁风流,常流连在烟花柳巷。千蕊便装作是醉仙楼姑娘,上门找高贤宁。等亲眼见着高贤宁,你再给他这个帖子。”
朱高煦便给杜千蕊张东西,又描述番高贤宁大致长相。
杜千蕊答应,下车向附近府邸走去……
他慢慢地走进里面,低头看地面,刚到饭厅,他就发现地上脚印。这宅邸平素是没人住,到处都是积尘,地上只要有人走过便会沾掉灰尘。
朱高煦借着窗户上透进来光,蹲下身仔细观察番。留下脚印时间不太长,可能就在最近几天,而且不是个人脚印。
朱高煦伸出手,在个小脚印上掐下,又放到自己脚掌便对比。他仔细观察番,觉得这是个女子鞋印。大明朝士绅地主家女子会缠脚,但不会让骨骼畸形,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家里需要女子劳动,就不会缠脚。所以朱高煦要观察番,才能辨别究竟是小孩还是女子鞋印。
而另个脚印大小,明显是男子留下。
他左右看番,又踮着脚尖走到饭桌旁边,看眼条凳上被擦过灰尘迹象,然后见到上面放着个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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