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珙沉声道:“那郭资虽也是旧燕王府谋臣,但和咱们不是路人,他以前
就在这时,木门“哗”地声被轻轻掀开,个和尚走进来。然而姚广孝敲木鱼动作丝毫没有被影响,坐在蒲团上似乎什都不知道。
刚进来和尚是庆元,本来就是玄奘寺和尚,在寺里已经多年。
庆元双手合十道:“大师,袁施主求见。”
“有请。”姚广孝道,枯燥木鱼声总算消停。
不会儿,身穿团领袍服袁珙便走进斋房,木门马上被人掩上。袁珙边行礼,边迫不及待地说道:“上午事儿,道衍大师可知?”
“哈!不错不错,像模像样。”朱棣笑道,“孙儿知道你写四个字,是甚意思吗?”
朱瞻基开口就嚷嚷:“先生教过孙儿,意思是,因有皇爷爷治理天下,百姓才有饭吃、有衣穿,千年后子孙也能享皇爷爷福泽。”
“哈哈哈……”朱棣顿时大笑,伸手捏下朱瞻基小鼻子,“先生教得好,不过孙儿聪明,方记得熟。来!”
朱棣满面笑容,伸手到御案笔架上,手指在排毛笔上划过,捏住枝碧玉笔杆毛笔,取下来放到朱瞻基手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爷爷送你支笔,好好跟先生学写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朱瞻基背着小手,有板有眼地背诵遍。
决不能掉以轻心。”
朱高炽言不发,脸色相当难看。
……等张氏带着世孙进皇宫时,皇帝朱棣还在东暖阁看奏章。
隔扇外面传来脆生生声音:“皇爷爷,皇爷爷……”
宦官声音道:“世孙小声点,嘘!世孙皇爷爷正在办国家大事哩。”
姚广孝微微点头。
袁珙遂上前几步,沉声道:“京师人口逾百万,茶楼酒肆客栈不计其数,此事发生前,咱们点消息都没得到,现在更不知往何处去查。”
姚广孝慢吞吞地把木鱼手柄放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几案上,叹口气,边慢慢抚着佛珠,边沉吟道:“众情累外物,恕己忘内修……”
袁珙听罢副若有所思模样。
姚广孝抬起头道:“人往往太容易宽恕自己,便忘记应该先处理好自身问题。你们自家里人擅自妄为,招呼不打声就做事;现在你们却去怨别人知道、怨别人做文章,岂不是贻笑大方?”
朱棣大喜,丢下奏章,耐心地开始给朱瞻基解释那句话意思。
几个宦官都躬身侍立在旁,见到朱棣脸上笑容,他们似乎暗暗地松口气。
……
今天上午世子刚被训斥,下午就有很多人知道。
玄奘寺里,姚广孝身穿粗布僧袍,左手数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笃、笃、笃……”木鱼声富有节奏感,十分平稳、丝毫不乱。
“让世孙进来。”朱棣开口道。
“皇爷爷!”朱瞻基绕过隔扇,手里拿着张纸、便欢快地跑向朱棣。
“慢点!”朱棣见孩儿脸上天真笑容,沉重心绪也似乎变得明朗些,“孙儿手里拿甚东西呀?”
朱瞻基得意洋洋样子,双手把宣纸放在朱棣手里,说道:“皇爷爷,孙儿学会写字,皇爷爷看孙儿写得好?”
朱棣低头看,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四个字:功德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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