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高煦若有所思,仿佛在捕捉着白汽中虚无缥缈轻飘飘柳絮,他点头道,“好像有道理。”
过会儿朱高煦洗好,便不想继续呆在只桶里。他身材长得很高壮,在浴桶里觉得憋屈。
姚姬为他擦干皮肤上水,又拿起干净里衬和寻常穿衣服,服侍他穿衣。
在大明朝无论什衣裳都没有纽扣,而是用衣带,有些地方需要系住以稳固位置。
朱高煦站在那里,展开双臂等着,姚姬便拦腰环抱朱高煦腰、以便伸手将衣带从他后面拉过来。他没动弹,十分受用地闻着她身上清香,欣赏那双灵巧雪白小手、系衣带时好看动作。
朱高煦听罢转头看着姚姬,只见她美艳脸上带着种似笑非笑表情,有点猜忌、有点戏谑。明亮有神眼睛、就像明镜似心……但她表现出来意思,真误会朱高煦。
“确实说是心里话。”朱高煦本正经道。
“好罢。”姚姬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朱高煦轻叹口气,放松身体,摆个勉强还算舒适姿势仰在那里,眼睛也闭上。
姚姬声音在耳边道:“王爷这想、确没什不对,只不过许多富贵子弟不会这想罢。那些人,会认为得到、都是应得;若是别人以后给不够,就会心生怨恨。”
裳,泡进热乎乎水里,忍不住长长地吁出口气来。
“认识王爷这久,觉得王爷不像传言中那,bao戾。”姚姬用指尖拈起小撮晒干花瓣丢在水面上,轻轻说道。
朱高煦泡在水里,很快觉得浑身软绵绵,脑子有点发晕。他眯着眼睛,慢慢开口道:“以前其实是个愤青……就是经常感觉很愤怒人,,bao戾也算得上。不过现在没有理由再愤怒。”
“为何?”姚姬随口道。
“或因拥有东西已够多,也没觉得谁对不起。”朱高煦道。
这时他发现姚姬系带子方式十分奇特、巧妙,反正他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手法,他忍不住轻轻拉扯下衣裳。
“散不。”姚姬抬头看他眼。
朱高煦点头道:“只
她今天说话口气非常温柔,有时候吐字仿若没经过嗓子,只有细若游丝气息。
“你说得很有道理。”朱高煦顿时睁开眼睛,“所以觉得,曾经无所有人、得到东西很少人,反而更懂得感恩。”
俩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
朱高煦又沉吟道,“你今天对那好,为何有时又很冷漠?”
姚姬依旧保持着刚才那样温柔,仿若在朱高煦耳际低吟,“对王爷冷淡时,亦非对你不好。正因想用心对你,才纠缠徘徊于自己身份,心绪烦乱、不知如何面对王爷,怎能不冷?”
姚姬若有所思片刻,微微点头。
朱高煦顿顿又喃喃道:“相信母后心里是愿儿女们都好。父皇或许有对不起别人,却没有对不起他儿子。
如果以后有对不起人,那也不是父皇;拥有切是他给,而不是别什人。
因此,当猜到父皇不会立为太子之后,也没有怨恨不满……若不是他儿子,根本没有机会带兵驰骋沙场立功,还谈什居功自傲?”
“王爷言下之意,是要把这些话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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