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谢子忱拿起桌上才画好画,也不知是在端详还是在等墨迹干透,看好久才将画卷起,放进桌边白瓷画缸里。
谢子忱卷画时候,顾浮隐约看到画上内容,心中喜——画上画不是什山水草木,而是个女子。
怕不是他心上人。
谢子忱收好画便去睡,顾浮蹲窗外等会儿,确定屋内没有异动,才悄悄溜进去,准备在画缸里找谢子忱刚刚画画,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画缸里有大约七八卷画,顾浮
忽然屋内烛火轻晃,顾浮还以为是自己窗户开太大,让风吹进去,正准备把窗户关上,就发现不是自己问题,而是有人推开屋门。
然后顾浮就听见道极轻极柔女子声音:“少爷,都这晚,喝口热汤歇歇吧。”
原来是谢子忱屋里伺候丫鬟,给谢子忱端来宵夜。
顾浮躲在窗外,看着那丫鬟将热汤放在桌边,柔荑似双手落到谢子忱肩头,很是暧昧地催促声:“少爷……”
顾浮:哦豁。
家家户户屋顶上都有积雪,顾浮却如履平地,飞快掠过几条大街。
璀璨星空下,整个京城像只陷入沉睡庞然大物,虽然许多人家都还点着灯火,却没有人出门,大街上也冷冷清清,只有身着铠甲武侯、街使和衙役在街上巡夜。
京城有宵禁——离京五年顾浮才想起来这件事。
可来都来,总不好半途而废。
于是顾浮躲开巡夜武侯,踩着夜色路飞奔,终于顺利踩上谢家屋顶。
就是探囊取物。
顾竹惊出身冷汗。
若真能制造出射程里弓,或许军造司早就做出成品,只因此弓太重不适合在军中推广,还容易给陛下造成威胁,故而藏着,不肯拿出来。
顾浮接过顾竹找来男装,绕去旁屏风后面换衣服。
顾竹在原地呆呆地站小会儿,回过神后手忙脚乱地把弓从墙上拿下来,收进柜子里。
然而事情并未向着顾浮期待方向发展。
屋里谢子忱放下笔,侧头看那丫鬟眼,冷冷道:“出去。”
那丫鬟被谢子忱态度吓到,缩回自己手,很是委屈。
不等丫鬟撒娇哀求,谢子忱就扬声叫来屋外下人,把想要求饶丫鬟给捂住嘴拖出去。
顾浮不禁苦恼:这洁身自好男子,自己该怎劝退?
福德街就在宣阳街附近,宣阳街住可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可见谢家家底也算殷实,谢子忱若真像顾浮二叔说那样未来可期,这门婚事倒也不算太糟。
可惜顾浮就是不想成亲,就是不想被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就是不想什都如别人意。
顾浮在谢家屋顶上跳来跳去,拿出侦查敌营本事,找到谢子忱院子。
顾浮跳下屋顶,躲在窗户边暗中观察。
只见灯火映照下,容貌斯文俊雅谢子忱手执笔手挽袖,竹青色长袍显得他人格外俊逸风雅。
顾浮换好男装,把自己衣服留在顾竹这儿,跳出窗户准备离开。
走前她还回头问顾竹句:“刚刚那把弓,有名字吗?”
顾竹做贼似低声道:“落日弓。”
名字倒是寻常。
顾浮翻墙,轻轻跃就跃上隔壁人家屋顶,踩着屋檐朝城东福德街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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