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说：“乐观点，说不准以后女子也能科考做官呢。”
姑娘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顾浮似是被满屋子
笑声感染，唇角带起微微弧度。
唯独穆青瑶，她作为现场唯
个知道顾浮没有开玩笑人，难得收起大家闺秀完美笑颜，在众人欢笑中低声呢喃：“希望吧。”
……
这天晚上，顾浮换衣服准备去祁天塔，林嬷嬷突然叫住她：“将军！”
宫里嬷嬷都有本事，教起仪态规矩香道茶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但要让她们教授寻常书院里学问，这就难。
更别说还有骑射和武艺。
没办法，皇后只能从外面找人来教，可她又怕找来教书先生品行不端，或教书时看不起女学生，只给女学生讲《女训》或《女戒》什
，那她们这书院就算白弄。
为筛选出适合人，皇后决定把找来教书先生都先送去瑞阳那过遍，并多找些伴读，营造出学堂氛围，方便观察那些先生们对女学生态度。
诗社姑娘们不知道这背后深意，得知还要学学问，学骑马射箭，个个叫苦不迭。
庆祝，也为犒劳她们，顾浮在酒楼安排桌席面，把她们都叫过来。
姑娘们喝酒嬉闹，从未有过成就感让她们失去往日矜持和端庄，个个都笑得特别开心。
酒过三巡，顾浮看气氛差不多，便跟她们说件事：“皇后娘娘想为瑞阳长公主找几个伴读，准备把你们都叫去。”
说完姑娘们都没声，还是顾浮身边坐着卫姑娘率先回神，问：“让
们去给瑞阳长公主做伴读？那晚袖斋……”
顾浮笑道：“晚袖斋你们想留自然能留下，但要觉得辛苦，也可从中选样来做，皇后娘娘意思是要多找些姑娘陪长公主读书习武，大约二三十个吧，也不着急，你们可以自己商量。”
顾浮知道她想问什，就趁屋里没别人，对她说道：“陛下虽查明是英王找江湖人士刺杀国师，但毕竟没有伤到国师分毫，如今只将英王拘禁，想来是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林嬷嬷得到答复，垂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修剪圆润十指指甲陷入掌心。
她扑腾声跪下，对着顾浮结结实实磕三个响头：“请将
“们这些姑娘家，学骑射做什？”最怕流汗晒太阳棠五姑娘哀嚎。
顾浮淡定喝茶：“当将军吧。”
众人先是静，接着哄堂大笑，都觉得顾浮这句应答是在逗棠五开心。
卫姑娘还拍拍她肩，嗔她：“净会说些不着三四鬼话。”
穆青瑶倒是没笑，接着问句：“那学四书五经又是要做什呢？们又不做学问，不考科举，学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就好。”
姑娘们纷纷议论起来，有想入宫去做伴读，又舍不下晚袖斋差事，怕两边兼顾会太累，还有想留在晚袖斋，但能做长公主伴读是件光耀门楣大事，家里知道定不会让她们拒绝。
有个姑娘实在苦恼，趁酒意上头，壮着胆子问顾浮：“怎突然要为长公主选伴读？”
以往也没听说有这样事啊。
顾浮：“许是怕长公主个人对着教书先生，心里惦记热闹诗会雅集，没心思学习吧。”
这当然是借口，其实是皇后和顾浮在挑选女子书院先生时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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