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照在河面,反射出粼粼水光,落在傅砚那身白衣上,看着像是给他衣服又添道暖金色绣纹。
他握紧顾浮手,说道:“想把你失去都找补回来,可想来想去,能做似乎也就只有给你座忠顺侯府。”
座有实无名忠顺侯府。
这样想着,傅砚又觉得自己这份礼物送委实不怎样,几个月来辛苦筹备,眼下说反悔就反悔,道:“罢,这份礼物不作数,宅子还是归你,但不算给你生辰礼物,
至于这期间花多少银子……傅砚倒是看过账本,但因为账目没问题,他就没怎记。
看傅砚脸迷茫,顾浮明白——她家天仙恐怕非常富有。
富有到对他而言,这份礼物重点不在贵不贵重,而在心意到没到。
于是顾浮也不再纠结钱问题,让傅砚带她进去看看。
因为来过多次,傅砚对这里布局可谓如指掌,他牵着顾浮手在里头逛圈,从入门处到厅堂回廊,从花园水榭到茶室武场。
“你买?这得花多少钱?”顾浮不假思索就问出这个问题。
不怪顾浮煞风景,实在是这带距离皇城最近,地价贵得吓人,任何人要在这里置备房产,首先想到都会是钱。
顾浮从军那些年得不少赏赐,除开日常花销,攒下俸禄也不少,诈死之前她已留下书信托可信之人把她留下钱带去战死同袍家乡,给他们家人送去,用作抚恤。
诈死后皇帝追封她爵位,虽无法光明正大给她赏赐和宅邸,但私下里送不少好东西给她,顾浮把部分给祖母,让她随意拿去用,不过祖母好像没动过,说是要留着给她做嫁妆,还有部分顾浮变卖成现钱,放在手头方便随时取用。
之前她给郭兼银票就是这来。
顾浮发现这座宅子里头既有雅致风景,也有冷冽粗犷比武台和靶场,真有几分武将人家模样。
府中还置备不少下人,大约是因为傅砚原先定晚上过来缘故,这个时候他们都还在洒扫归置,见傅砚口称大人,见顾浮则称侯爷。
傅砚告诉顾浮,这些人都是从秘阁拨过来,放在府里可以省不少心。
圈看下来,顾浮十分喜欢,但还是问傅砚:“怎会想到给送宅子?”
两人正好走到条小河边,河水从附近河道引进府中,专门辟出河床,其上还有座小桥,小桥过去就是主院。
顾浮也不是缺钱主,可叫她在兴乐街买套宅子,她还真买不起。
傅砚没想到顾浮会这问,时间不知道该怎回答。
这座宅子确实是他花钱买,但他买时候没在意过钱问题,只想着挑最好地段,不能像宣阳街那吵闹,也不能离皇城超过两条街,哪怕挂不侯府牌匾,规格也得配得上侯府名头。
宅子里头景致还得好,不好没关系,可以叫人拆重新修葺,只要能赶上顾浮生辰就行。
好几处修葺图纸都是他亲手绘制,用料也是他选定后派人从各地采买,加急运来京城,每隔几日他还会过来看次,免得出什岔子。因为顾浮白天要入宫上课,上完课还得忙晚袖斋事情,时不时又要同皇后商议女子书院安排,所以只要在晚上顾浮到他那之前收好图纸,就能把顾浮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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