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格格不入。
他倒不那
确定那些移民男子跟他是不是同
类人。他们瞧
他眼，又回到彼此
交谈中。也许只是拉斯穆斯自己厢情愿，他想看他们在那儿当街拥抱。
其中个年轻男子蓄着墨色胡子，深色眼睛，言谈中带着种无以名状冷漠。他让拉斯穆斯兴奋起来，全身血液直冲心脏，口干舌燥。
现在，他在这里。他终于来到这里。
身处同志之中。
那三个移民男子。
那个中年人。
还有柱子旁边男子。
他在这里可以这样观察他们、鉴赏他们——这些男人。
他注意到另个身穿牛仔夹克、烫过头发男子。他看起来已经喝醉，有点躁动不安。他又注意到个男子，也许有40岁，穿着军用雨衣和西装，手提公文档案夹，看来跟般上班族没什两样。
天使想把以撒占为己有。
他步步走近圆环。
他倚着铁栏杆，才发现它原来是雕刻着非洲土著与野生动物图像艺术品。他看到三个移民男子站在那儿彼此交谈着。
他们抽着烟，不时透过天井向下窥视。
这群人是不是同性恋？
来朝圣下。
同志圆环。
他等19年。
他不想再等。
当拉斯穆斯看见那圆形大理石天井、围绕四周铁栏杆时，整颗心剧烈撞击着肺脏与肋骨，让他难以呼吸。他步步接近圆环，心跳回音越来越响亮。他仿佛置身大教堂，而这圆环就是祭坛。
他们直在打量彼此。切再清楚不过，圆环就是大家明争暗斗角力场：抛媚眼，眼神接触，意识到其他人所处位置，以及何时会转身离去。
拉斯穆斯手中烟抽完。
他找不到其他理由继续窝在这里，于是再次提起行李箱，拖着脚步经过那三个移民男子，在胆量允许范围内偷瞧着其中最帅那个家伙，试着捕
突然，他感觉到。
股电流。
柱子旁男子、那个中年人、牛仔夹克男子、上班族，他们之间流动着某种紧张关系，他们几个人轮廓好像比车站里其他人都来得清楚。其他人仿佛空气，他们属于另个不相干世界，另个现实。
他可以感觉到他们。他知道，他们也感觉到他。
他们和他是同类人。
个中年男人来回踱步，像是在散步。
他是不是同性恋？
要怎样才能知道他们是不是同性恋？
有些人站在这里，只是在等约定人出现而已。其他经过人可能刚下火车，或正要赶车，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什地方。
个男子靠在数公尺外柱子旁，穿着有流苏亮褐色麂皮夹克，年纪可能大他十岁。拉斯穆斯放下行李箱，作势要点烟。他在观察这些男人。
祭坛。
牺牲者即将献祭之处。
他就是以撒(3)，亚伯拉罕之子，带着即将放置自己年轻、白净肉体所需柴薪，即将在此献祭。
在家中那本厚重家庭《圣经》里，有这张图：年轻以撒双手被反绑，丝不挂，露出白净身体以及明显挺直小乳头。父亲厚实大手盖住他脸庞，举刀，准备刺进儿子身躯。图片左上角是位天使。他急忙自天上冲出，双手伸出，显得有点不自然，像是在演戏。
拉斯穆斯知道天使为什阻止亚伯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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