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就用过人工呼吸机
，”本杰明平静地说，“拉斯穆斯之前跟
讨论过，他不想
直像这样躺在床上。”
“哦，这样啊……这不就是说……”
哈拉德又惊又怒，无法把整句话讲完。
本杰明点点头。医生跟着点点头。
玩儿完。
他们唯
共同点，就是都深爱着拉斯穆斯。他们多
不希望他走，可是，他就要死。
本杰明紧握住爱人手。莎拉用湿润棉花棒轻轻涂抹爱子嘴唇。哈拉德绝望、焦急地和刚进病房医生说话，试着和他讲理，仿佛努力想让他改变病历本上诊断，并且说些轻松、能够激励人心话。
“可是，医生，真不懂，你们之前不是还说这种病状况很多变，起伏不定，很难预测吗？你们不是说，状况会有好有坏，病人不会马上死掉，还可以活好几年吗？”
他连珠炮般地朝医生丢出个又个问题，希望得到那丁点好消息。
医生无可奈何地笑，眼神温和而善良。
夕阳开始西斜，即将沉没至海平面之下。这是瑞典西海岸最著名景致。斜阳就像盏强大探照灯，用浓烈色彩、深沉轮廓勾勒出切景物。
拉斯穆斯跑向莎拉与哈拉德，他们还坐在沙滩椅上纳着凉。
“割到手！”他抱怨道。
手指上渗出滴血。
莎拉将嘴唇贴近他手指，半吻半吸吮。
莎拉保持距离，只是提醒她多注意而已。
他声音很小，但充满惊吓与恐惧。
“莎拉……你瞧他汗流成那样！”
她转过身来，对他怒斥。
“不要对着讲！你要跟他讲话！”
哈拉德马上意识到这切代表什意思。就是现在，他将要再次失去亲爱儿子。再次。
“该死
“们只能直给他注射抗生素，这几乎是们唯能做事。生还机会，老实说，很小。会建议使用人工呼吸机……”
“人工呼吸机？”哈拉德忍不住打断医生话，他搞不懂他在说些什。
“可是，拉斯穆斯以前就患过这种肺炎，他也康复过啊。”
他瞧瞧本杰明，像是在征求他同意。
“他甚至还得过两次肺炎，不是吗？”
“那只是血而已，宝贝，”她柔声安抚他，“血并不危险，不要怕……”
她转向哈拉德：“们该回家。现在已经傍晚。”
哈拉德显然还不想马上离开。“可是，现在景色很美。觉得，们应该留下来看看夕阳。”
拉斯穆斯坐在爸爸膝上。海风渐渐平静下来，海浪仿佛也玩累，渐渐停息。夕阳继续缓缓西沉。全家人坐着，静静地看着余晖、斜阳、海景。
他们守着，守护着濒死拉斯穆斯。
“可是……他……拉斯穆斯……明明就……直在……流汗……”
“这是医疗界最重要规则。”莎拉边说，边再次转向拉斯穆斯，声音再次变得无比轻柔体贴，“因为你能听到们说话，对不对，小拉斯穆斯？们都在这里，爸爸，妈妈，还有本杰明。们跟你在起。你千万不要怕，不用担心，不要怕……”
她边轻声重复着“不要怕”，边将他手握紧，轻轻地摇着，摇着。
不用怕。没事，不用怕。真没事，切都会好转！
小宝贝，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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