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这时终于回到众人身边，茫然地问：“付什
钱？”他们五个人围着蒲达师傅，除
谢德，其他人都感觉困惑。苏怀殊想
是，他问前两个问题是什？盛瑶则在想，他知道
在听，所以第
个问题没有说话，大概是写给那个老头看。
盛瑶只听到前个答案和后个问题，不解其意。
苏怀殊还在殿内那会儿，蒲达师傅对谢德说，算是吧，很多事要最后回头看才有定论。不过，和你没有关系。
谢德说，怎讲。
然后便只有衣服和纸张窸窸窣窣声音。不知道两个男人以笔谈传递什样答案。
管是哪个名字都没告诉他们，只自称姓李。苏怀殊和小李短暂接触中，感觉到他有着奇异高傲。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不过是个有副好嗓子然而性格古怪彝族山民，出门拜佛落得身无分文，又不肯做工，只愿意唱歌换钱。谢德解释，小李在他们寨子里是祭司类角色，地位很高。苏怀殊这才理解他那种说话时不正眼看人调调。她还觉得他虔诚有点呆，把全部家当捐给寺院，连吃饭住店钱都没，听起来没什计划性。
苏怀殊问：“你和小李本来就认识吗？”
蒲达师傅摇头说：“不认得。来找人多，哪里可能个个认得。”
她还想再问什，正好肖毅他们从殿里出来。蒲达师傅远远看见吴若芸，立即说：“漂亮啊。可惜啊。”苏怀殊说：“可惜什？”他笑嘻嘻地没回答。
估计他以为肖毅是吴若芸男朋友吧。苏怀殊想着，也懒得解释给这个神叨叨老木匠听。
盛瑶向她表姐和肖毅解释道：“他会算命。算命当然要收钱。”她倒不是从谢德诡秘行动看破蒲达师傅身份，而是在上山路上，她听见另组香客谈论最近在筇竹寺异人。据说那是个从外地来帮寺院做修葺木匠，算命极准。
蒲达师傅看她眼神闪，“蛮厉害嘛，小丫头。”
盛瑶面无表情地说：“碰巧听见而已。”
忽然她耳朵被人抓住，不由得又羞又窘。吴若芸对蒲达师傅怒道：“你干什！”肖毅也说：“不要这样。”
蒲达师傅讪笑着缩回手，“摸摸，又不会少块肉。”接着他敛刚才油滑神态，皱起眉说：“果然是好耳朵，不过，不要也罢。也不
吴若芸带着盛瑶走过来，肖毅还在那边抬头研究靠近斗拱墙头彩绘。谢德对蒲达师傅说：“就是那个小姑娘。小李说，她最好把耳朵封闭起来。也不知道该怎做，所以来请师傅指点。”
苏怀殊这才明白，来筇竹寺不是为游山玩水。盛瑶脸上表情有些微妙。吴若芸只听到后半截，纳闷地看向好友。
蒲达师傅抽出旱烟斗，在手里敲敲。谢德从随身荷包取烟草，给他装上，接着用火柴点火。火柴是苏怀殊前几天带给他，因为看过他用火刀火石要弄好几次才能点上，效率有点低。谢德当时笑道，火柴他也有，习惯用这些，所以很少带。她默默地想，他今天倒是带火柴呢。
蒲达师傅抽口烟说：“小李带金子，问三个问题。你已经问两个问题，现在是第三个。你有什给吗？”
吴若芸说：“怎，问问题还要付钱？这是筇竹寺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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