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镇定几分,“们带上她。”
“去哪儿?”
“先回住处。”
这天约会就此变成场逃亡。盛瑶跟着明显体力不支钱雨青,很担心他会走着走着倒在地上。他并没有倒,硬是背着三姑娘走三条街,转进条巷子。盛瑶听出隔着不远就是翠湖,空气中有熟悉鸟鸣,水波滑过鱼鳞,泛起极其细微金属琴弦才能弹奏出轻响。那是只属于她隐秘乐音,曾给她悄然安慰。但这时她无暇多作感触,随着钱雨青进户人家,直奔偏厢小屋。
屋里光线不佳,盛瑶刚进屋时视线骤暗,开始以为房间里到处搭着白布。片刻后她才发现,那是幅幅素描,散乱地摊在桌子和柜子上。有铅笔画,也有炭笔画。黑线条勾勒女人身体。女人赤裸着半躺,扶坐,倚床斜靠,跪着转身袒露S形背和半只乳房。各种姿态女人在纸上摇曳,让盛瑶眼睛无处安放。
钱雨青仿佛没注意到她震惊,或是注意到却无暇理会。他把三姑娘往床上扔,自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点现金。装有画笔和颜料手提皮箱。几件衣物。条跟着他由重庆辗转各地毯子。他从素描当中拣出几张,心里不是没有痛惜,倒不是为留下画稿,而是为他本打算画却迟迟没有动笔油画。昆明气候与人物让他悠哉地待个半月,就连模特也只找两个。除沈雪艳,另个是交通局副局长姨太太,后者他不仅画,也睡。钱雨青爱美色,也懂得看对方配合度。让沈雪艳乖乖做模特已耗尽他心力,他知道,如果更进步,难免会让她摇摇欲坠神经失去平衡,从被催眠状态中惊醒。他很为自己和那位姨太太欢好而得意,忍不住在茶馆里当成狐仙般灵异故事加以吹嘘。没想到昆明城人真够闲,没几天就炒成采花贼传言。今天在钱局街遇到那个装作买烟实际在盯梢人,不用说,定是夏宁熹手下。这让钱雨青深深后悔自己时忘形。他把画卷起来,和衣服毯子道塞进大号细藤箱,又把藤箱与画具皮箱拎手往盛瑶手中塞,自己回身去背那个仍在昏迷女孩。
在城隍庙遇到卖甲马纸男人,钱雨青对那个姓谢有些兴趣,在街头巷尾和人聊天时候,陆续打听到些关于甲马纸轶事。他也听说,那人就是风林茶馆老板,所以才和盛瑶说想去店里玩。之前在城隍庙有过短暂交锋,对方对他催眠力有所提防。如果他单独上门,反而不好。没想到谢家不止个人有异能。哥哥没遇着,妹妹到自己手里。钱雨青存个念头,万夏宁熹找到自己,就把谢老板妹妹交出去。姓夏对各种奇人有不般兴趣,给他个新人,也许能放过自己这个旧人呢。
钱雨青想不到是,夏宁熹留在钱局街暗桩与他无关,为是监视风林茶馆动静。他此前经历让他只接触过夏宁熹在局里工作,对外勤毫无解。否则他就会知道,暗桩总是两人组。个被他催眠,另个则在他离开后溜烟地跑去报告。
他们回到街上,钱雨青看到路边停辆吉普车,明显是军队。他走过去隔着车窗搭讪,司机把窗户摇下来,三言两语,司机便下车让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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