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向你请教,”他听见自己说,“那个之前担任你助手人,你说过,他能让人听话。那是指对任何人吗?”
“你觉得呢?”
“猜应该不是。人意志有强有弱。意志坚定人,就不容易被其他人所惑。”谢德停顿片刻,“不知道你对家甲马纸解多少。它也不是万能。甲马纸能够捕捉,是那些足够强烈……”他正在斟酌用词,夏宁熹说:“记忆。”
谢德闭上嘴,凝视对面让他莫名有种恐惧感男人。审讯者。
夏宁熹说:“他人记忆,这是们这行梦寐以求。谢老板,你对前助手判断很正确。他对人影响力有限,而且也有失控时候,诱导式询问,有时反而会让人离真相越来越远。但你不同。你能力可以让们以最快方式获得真相。而且是完整不带任何矫饰真相。要是你,就不会拒绝党国给出这个机会。”
。那几个新近出现面孔,盘桓在风林和斜对面另家茶馆。他们不像其他客人那多话,偶有交谈,声音也很低。有时候,谢德能感觉到他们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像种监视。
想到夏宁熹那句“们改日再见”,他感觉自己就像条即将下锅鱼,在水缸里焦虑地巡游。原本除和苏怀殊约会,他也偶尔和耿耀去郊外钓鱼,自从有次钓鱼发现茶馆可疑人物居然在他们不远处下钩,他就断钓鱼瘾头。他甚至刻意减少和苏怀殊见面次数,即便见她,也尽量窝在后院。苏怀殊笑他最近都不愿出去走动,像个老头子。
到今天,他实在憋不住,索性在门口贴暂时歇业纸,个人穿街过巷,先去北门,又折返南边。他甚至觉得要是来个空袭警报就好,可以趁乱躲起来再做打算。问题是这天虽然是个大太阳天,却不见五华山挂出示警红灯。他走大半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跟着自己,最后把心横,去城隍庙。姓钱青年没有出摊,卖糖老头也不知道他下落,谢德感觉失望同时,也松口气。
他胡乱地走啊走,不觉间经过和夏宁熹喝咖啡店。窗户上垂着白纱帘,看不到里面情形。他走过去,又折回来,推门进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或是逃避什,接着看见夏宁熹。
夏宁熹坐还是上次位置,对面坐个年轻人,看打扮像是学生。
谢德沉默。夏宁熹继续说:“不像你们,拥有上天给予超越普通人天赋。但有这个。”他用食指轻敲自己太阳穴,“善于抓住人弱点。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想升官。你可以说你闲云野鹤,无欲无求。信。不过,你也有对你
看见谢德,夏宁熹显得有些高兴。“谢老板,好巧啊。”
“想和你谈谈。”谢德说。
夏宁熹和年轻人低声说什,对方起身离开。谢德老实不客气地在夏宁熹对面坐下,女招待上前,谢德摆手表示不点东西。
他接着说:“是关于你上次建议。仔细考虑过,这种闲云野鹤性子,真不合适。”
夏宁熹眯起眼,眼底是玩味神色。那种感觉又来,谢德想,水缸里鱼。问题是,鱼在困境里仍无法遏制对水缸里其他鱼好奇心,明明大家都要被锅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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