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他看起来是那种有蟑螂样生命力人。总觉得他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消沉。”
“再坚强人也有软肋。
“他爸妈当然着急啊,和他谈心,找心理医生,各种办法都试,不管用。他也不拒绝和人交流,就是不肯说原因,也不改变态度。唐家恒爸爸也是病急乱投医,打电话给当时领导——他们不算熟,是个什党史培训班认识。大概想着做记者,认识人多,办法也多。领导听完情况,就找到。他说你前阵不是找个心理有问题孩子让你女朋友做辅导吗,现在有进展吗,能不能再加个人?”
林峰把第二支烟扔到地上踩灭,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他领着谢晔穿两次马路,来到个街心花园。有几个老人聚在亭子里下棋,还有对小情侣坐在长椅上聊天。没有空位,他们最后在花坛边坐,林峰扭头看看身后大樟树,树荫遮蔽半个公园。
“这里是第次遇见乔曼地方。”他没头没脑地说。
“那是什时候?”
“十年前。刚当几年记者。在报社师傅给讲个故事……”他停下来,“刚说到哪儿?”
。林峰说要去消消食,拉着谢晔出门。
走出“浮舟”,谢晔就说:“你是想抽烟吧?干吗不敢直说?”
林峰点起烟吸口,这才回答:“在她面前还是得收敛些。她个朋友说,要是再这抽烟,出问题他不负责。”
“这个朋友……会预言?”
“你想多。是个医生。”
“你领导为唐家恒事找你。”
“对。当时也有点焦头烂额,明明自己是记者,妄想干警察活儿。说最近太忙,过阵再说。事后回想,要不是那狂妄,只要当时挤出时间,让乔曼见下唐家恒——以唐家恒那双眼睛,也许能避免些事发生。”
谢晔听得头雾水,林峰做个手势,仿佛让他不要追问,接着说:“乔曼脑袋上伤,就是那之后不久给弄。当时门心思想要追踪报道起恶性伤人案子。”
谢晔想,不会是敲头案吧,又觉得没那巧。“后来案子破吗?”
“算是破……不说这个,说起来就生自己气。总之唐家恒和们见面,是在乔曼受伤后事。他精神状态有些恶化,那时已经拒绝和人交谈。心理医生大概会称之为自闭症。他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以他当时状态,感觉是没法进考场。”
谢晔有点窘迫,林峰边走边抽烟,很快消灭掉支。谢晔想起刚才被他偷换概念混过去话题,便问他,乔曼“医治”到底指什。
林峰说:“你知道吧,唐家恒眼睛和别人不样。”谢晔“嗯”声,林峰接着说:“他高中时候出点事,让他痛恨自己有那样双眼睛。他不肯出门去上学,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是英语老师那件事吗?”
“这你也知道?他对你真是不般。”林峰点起第二支烟,他们穿过上海图书馆底下广场,走在领事馆高墙外。
“他没和说他后来不去上学……那他家里人很着急吧?”谢晔对唐家恒父母所知不多,只听说他家在崇明岛,离市区很远,他又不愿住宿舍,家里便给他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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