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石问他,吃饭是在女方家还是男方
“是村里人。她家是最早批从外省来落户支边。”
傅丹萍叫住打算走女孩,又对陈宁说话,其他人谈笑声盖住他们交谈内容。肚里有肉,似乎每个人嗓门都无形中大几分。只见陈宁从剩下些肉夹几块,用芭蕉叶裹递给女孩。
回到这边傅丹萍解释说:“是旁边村子。她想要几块肉给弟弟,陈宁开始不肯,讲他几句。老芮舍得拿出来分,他何必这小气。”
谢敛说:“确实该给,人家也不容易。那姑娘是家里老二,下面还有三个妹妹个弟弟。”
安红石说:“来要肉没什,只给弟弟要,这家人看起来重男轻女得可以。”
慕。虽然是在所破烂小学教书,毕竟可以脱离日复日劳动,算得上文化人。
安红石又说:“们都觉得去教书相当好,但他自己不满意。因为他女朋友去工农兵大学。”
谢敛问:“每年都有人去念大学吗?”
“有吧。但不定在们分场。要讲条件。出身好,作风好,平时积极主动。像这样,就不用奢望。”
“为什这说?”
傅丹萍问谢敛:“你认识她?她叫什?结婚吗?”
“叫邹二莲,好像才十八岁,当然还没结婚。”
“邹暮桥,是你本家呢。”安红石无心话让邹暮桥脸色阴沉下来。周遭光线掩盖他神情变化,也没有人注意到,傅丹萍视线投往邹二莲离开方向,眸子里闪过丝忧色。
对安红石来说,那是个值得记忆日子。不光是和谢敛再度邂逅,还有值得纪念肉食。虽然鸡汤也好鸡肉也好,乃至晚上麂子肉,都不过是象征性点,反而勾起更多馋虫,让人有种奇异心痒。
去场部排练之后过大半周,这天,知青们结束短暂午睡,即将进山完成下午工作。安红石他们打算溜班,因为在前天,隔着两座山布依族寨子来个男孩,让安红石去吃喜酒。男孩说,姐结婚。让来喊安老师。
安红石觉得,他会问这样问题,不是太傻,就是太天真。傅丹萍适时地插话说,那边喊们去分肉呢。
没想到会留饭,知青们没有带平日吃饭饭盒,食堂师傅也拿不出那多餐具,大家学傣族,用洗干净芭蕉叶装米饭和点点蔬菜,再去分烤肉。最后分下来,确如老芮预想,个人两三块。陈宁直在火边忙着烤肉,往吱吱冒油肉上撒盐、花椒面和辣椒面,割肉和分派也成他任务。安红石看见傅丹萍芭蕉叶上堆四块肉,笑笑没说话。要是陈宁献殷勤对象是别人,她可不会这轻易放过损人机会。傅丹萍要匀肉给她,她说不用,下午吃鸡呢。
谢敛捧着只搪瓷碗站在她们旁边,递两双干净筷子过来。邹暮桥走过来问,筷子还有多吗。谢敛摇头,安红石便把自己还没用递过去。
“用手吃就可以。”她用手吃饭样子像个馋嘴儿童,边吃,边四处张望。她看见个面生女孩走到陈宁跟前,和他说什。陈宁像是迟疑下,摇摇头。傅丹萍也注意到这幕,她离开同伴们,朝那边走去。
安红石问邹暮桥:“那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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