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该怎
写。”
曾连长点起
支烟，“照实写就行。你上午开会那会儿嚷嚷
不是很带劲吗？说傅丹萍在山上，是在等你。”
谢敛不吭声。曾连长又说：“其实有个小小疑问。你看，你腿不好。你们如果要约会，也不该约在山上啊。而且还是在四连附近山，从这边过去，得走个多小时，然后再爬山。”
“是要走，所以啊，总不能让姑娘家到这边来吧。”谢敛忍不住想起邓小英。她和曹方在场部仓库约会，估计是因为害怕在四连再遇到蟒蛇。来去趟也不容易，只能说她劲头
穿过人群，站在她跟前，她没再抬头。那眼太短暂，谢敛无法确认她情绪。所以他才会感到心里没底。
早知道该带甲马纸出来啊。谢敛犯愁地想着，心情如同考试没带小抄学生。
无助加上无聊，他想起二叔。那个因为张“虚空过往”，和他有
密不可分联系男人。爸说得不对，自己并不像二叔那得行。二叔精神力最饱满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甲马纸，短暂探知别人过往。当然也要物理上距离足够近。谢敛在被押进这间屋子途中故意走得慢，反正他腿也不是装，路磨蹭，看着傅丹萍进场长办公室。杨场长和曾连长也进去。如果她还在那里，和他隔着三个房间。这距离，就算是二叔也无法可想。谢敛在心里骂老芮，还在睡呢，你办公室都变成审讯室。他期待着老芮大手挥，把自己和傅丹萍放出去。可是等到中午，只等来送饭人。好在不是曾连长人，是曹方。
谢敛上来就问曹方，老芮呢？
曹方说，你们昨晚喝酒是吗？芮支书睡到中午起来，和杨场长吵架。他说他昨晚直和你在起，可以为你证明。杨场长说，喝醉人无法做证。
谢敛有点头疼。老芮帮忙方向有误。曹方看他不接话，又说，你和小傅……真约在山上？他看看谢敛表情，也不等回答，识趣地走。
吃完午饭，谢敛开始新轮等待。他想，不能光是让写检查，总该有人来找自己问话吧。谢敛不知道是，傅丹萍从昨晚被抓之后经过整夜询问，始终沉默，所以曾连长才会在召集开会时，除连队领导，还叫和傅丹萍相熟干人。傅丹萍熟人名单是曹方给。散会后，在傅丹萍被临时关着办公室隔壁，从安红石到许毅飞，知青们个接个地被喊去谈话。问题范畴不仅是傅丹萍最近行踪，还包括她家庭关系，交友情况。除安红石反问若干问题，其他人都老实回答。对安红石问题，曾连长笑笑说，不是公安局就不能办案吗？这起案子专案组在部队。逃犯究竟是什人，属于办案机密，不能告诉你。
谢敛每次上厕所都得喊人开门，曾连长派人守在门口，但似乎经常走开，有时喊几声才有人来。窗户外面被临时糊报纸，谢敛站在窗边看几次，最后放弃。
下午晚些时候，曾连长来到谢敛被关房间。他个人，杨场长和老芮都不见人影。靠着被封上窗户，有两张背对背办公桌，谢敛和他空白信纸占边，曾连长在另张桌前坐下，和谢敛隔着两张桌子宽度。
“检查还没写？”曾连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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