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杀死而纪念。也许他们从开始就是这样计划。今天在这里,又有种古老语言谎言般消失。这样事每半个月都会发生次,现在没有人感到吃惊。就是这样离开最后话者而升天存在。回忆着前生片段,低头俯视被人遗弃门票。门票被风掀翻,四处乱滚。劣质纸上,身穿华丽传统服装人们挥手微笑。也用微笑作答。因为这是们职业。笑,再笑。不论发生什事都要笑,仿佛永远都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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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从上午八点到下午六点开放。晚上博物馆关门,所有灯都熄灭。此时风景宛若深夜退潮沙滩,宁静而漆黑。住着千多名话者宿舍以雅致山坡为界,位于园区最深处。博物馆向导手册和地图上没有标记这个位置。千多名话者以不存在形态存在着。
每个住在宿舍里人都要遵守共同规则。最基本就是要遵守熄灯时间和就寝时间。他们只有在展览室时候才表现得像是独自人,太阳落山后,他们就在中央式建成宿舍里中央式就寝。吃饭也是用规格化餐盘取餐,中央式进餐。大小便也是在规定场所中央式解决。你能说他们就是“中央”吗?不是。他们就像集体合影中渐渐暗淡幽灵,模模糊糊地存在着。园区里不会系统教他们中央语言,也不会强求他们使用。因为中央认为,如果沟通体系统,就会发生问题。管理者以语言传统为借口,禁止不同部族之间发生交流。
现在,聚集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孤儿。不仅博物馆,走到世界任何地方都是孤身人,从这点来说,他们确是孤儿。地球上还存在着很多少数民族,他们使用语言也分散各地,然而这里并非谁都可以进来。中央只允许实际使用者不超过十人语言入驻。媒体大肆宣扬说征得所有语言同意,不过来这里很多人都没能准确理解中央所说“同意”含义。有稀里糊涂被强制入驻,有根本就没见过所谓同意书。还有人疾呼,说得好听是召集,其实是收集,是征集,甚至是狩猎。不过没有人听得懂这些话。曾经血气方刚抗议人年龄增长,成为浸泡在浓重沉默中老人,成为最后话者。博物馆确定方针,即使某种语言最后使用者离开世界,展览室也依旧保留。所以每隔半个月就空出个房间。话者生前坐过地方换上人体模特。掉漆嘴唇,脸上尴尬微笑,看起来总是大号衣服。展览室前像贴封条,印着含义为“灭”红色中央语。
看守展览室人们每天日程都差不多。他们呆坐在展览室角落里,看到游客进来就站起身,端正姿势,说几句话,主要是“您好”“叫某某某”“爸爸给取名字”之类简单寒暄语。每间展览室重复性语句多少有些不同。有说“大地精灵许可各位访问”,也有话者会给游客来个虚假下马威,“要想通过这个地方,您必须用们祖先语言说话”。游客们耳朵里插着小型器械,把他们话接收为中央语,然后跟随导游指引,形式化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偶尔提几个冒昧而愚蠢问题就离开。少数游客会从耳朵里摘掉那个小小仪器,专心致志地“参观”。当展览室门前没有对相应语言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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