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
——……
——和道庆分手?
玄石问题既可笑,又让人悲伤。盯着玄石看看,点点头。“哦,们分手,分手好几个月……”无力地承认,继续放声痛哭。
玄石扶着回到住所,把放在床上,帮盖上被子,手捧着脸。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在“安慰”。心情尚未平静,戚戚然地看着玄石,看着看着,竟然用嘴唇碰触玄石眼皮。玄石轻轻后退,面带惊讶。不知是因为眼泪,还是因为酒气,玄石脸出现好几层,摇摇晃晃。玄石迟疑片刻,也亲吻眼皮,做出郑重而安静回答。们用包含着问与答眼神互相凝视。某个瞬间,们嘴唇自然而然地重合。“口水好香”,“因为喝酒”,“不,很香”。玄石说出平时不说话。黑暗之中,分不清是谁呼吸声错综纠缠。肌肤与肌肤碰触,脚心变得滚烫,身体也变热。轻轻抬起上身,胳膊伸到头顶,脱掉连衣裙。玄石也迅速脱掉针织衫和T恤。他手和嘴唇探寻着身体,既沉静又急迫。因为是第次,所以要做好;因为是第次,所以不想拖延。不同欲望混杂在呼吸之中,从锁骨到胸膛,再到肚脐。忽然间,感觉到玄石不再继续。他在犹豫。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只是为时已晚。太慌张,竟然忘记房间里是黑,只想着“关灯才行”,急匆匆地拉台灯线。咔嗒,周围骤然变亮。干巴巴灯光照亮赤裸身体。与此同时,玄石瞳孔和嘴巴在慢慢扩大。他终于恢复沉着,努力寻找不让对方感觉到失礼话。他好像什话也想不出来,仿佛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样话。
——啊,不行,他现在……
——现在怎?
——是说,他现在……
——嗯。
——睡着……
大笑。
——嗯,简直像个疯子。
跟着玄石轻轻地笑。那样瞬间,丈夫会做出怎样表情,又以怎样姿势连蹦带跳,不用看也能知道。跟深信丈夫仍然在世人谈论丈夫,感觉此时此刻丈夫好像真活在首尔某个地方。坐在客厅里看足球,在餐桌上骂教务部长,在大超市过道里认真比较促销商品价格。
——哎呀,有个好主意。
突然,玄石脸上闪过调皮气息。
突然,玄石停下来,用清澈目光看着,然后露出“天啊,怎会有这单纯人”表情,宽厚地笑。玄石似乎很兴奋。他用夸张声音说道:
——喂,把他吵醒不就行吗?这有什难。
那天之所以发生那样事,或许就是因为瘫坐在地。也可能是因为双手撑着地板放声痛哭。这让玄石大为慌张。他不知所措地问,“怎,明芝?出什事吗?”很长时间之后,哭声渐渐停止,玄石才小心翼翼地问:
——明芝呀,刚才怕你不舒服,没敢问。
——……
——们给道庆打电话吧。
——什?
——韩国现在是几点?哎呀,几点又怎样,现在就打。
——哦……不行。
——为什?你们曾经在凌晨三点正东津给打电话,让听海浪声音,还喝得酩酊大醉。哎呀,好玩儿,们打下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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