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意味八人小组(1)从来就没开过家庭派对,”赛尔波耳语道,“你要知道,那些娘们,bao怒完、发泄完以后,整个会场张完好椅子都不剩呢!”
赛尔波和保罗哈哈大笑。两人换话题像翻书样快,让班特时措手不及。
他对所谓妇女运动和左派游行点概念都没有,更不知道“轰趴”究竟是什玩意儿。他刚想要开口评论这位撒切尔夫人,又有三个男人鱼贯走进公寓,其中两人就是拉许欧克和古那。
拉许欧克进来就坐到赛尔波身边,显然两人关系匪浅。
古那看到班特,言不发就去搬来新椅子。
两人礼貌地问候对方,保罗则从餐桌前跳起来,帮班特打开电视机。保罗丝不挂,班特忍不住多瞧几眼,赛尔波则不住地摇头。
“这就是他企图,”赛尔波喃喃自语,“所有左派人士都个劲支持解放运动,保罗就把天体营当成理所当然,哧!”
“不就是这样吗?”保罗大喊,“不是在胡扯,这是权力斗争,是生死攸关问题啊!”
赛尔波叹口气,对班特解释:“保罗总是这样裸体到处乱晃,你最好赶快习惯这点。”
“喏,你们要喝什?小种茶、甜瓜茶还是茉莉花茶?”
切来得如此突然。
“哎呀,你们瞧瞧那个婆娘!怎还在行希特勒举手礼,难看死!”
“别闹,她只是抓着手提包,挥挥手而已!”
“抱歉啦!她可是用纳粹手势抓着手提包!是犹太人,受够这个老太婆。混账东西!”
保罗坐在早餐桌前抽着烟,身旁坐着位秃头男子。那男子穿T恤胸口上印着“非核家园”字样。两人之间摆着份《今日新闻》,摊开来版面正是国际新闻版。
最后是个年龄与他相仿、看起来非常害羞男子,他刚从厨房后面卧室走出来。
“莱恩是西岸人,”保罗对大家说,“他刚下船,是们这栋公寓
保罗打开橱柜,清点里面还剩多少茶包。
“从来没喝过甜瓜茶,”班特边说边找张椅子坐下,“就尝尝看吧!”
“对,们刚刚在聊英国撒切尔夫人。”赛尔波怕班特刚进来,不知道他们正在聊什,好心告诉他。他边说边举起国际新闻版,上头正是英国新首相照片。乍看之下,照片上这位玛格丽特·撒切尔正高举右手行着纳粹军礼,不过仔细点就可以看到她臂弯处挂着只黑色手提包。
“大家对这位大婶看法很两极,”赛尔波继续解释,“方面,欧洲已经几百年没选出过女性元首。另方面,大家都怕她太鲁莽……”
“完全同意,”保罗边接话,边把个陶瓷茶杯递给班特,杯里装着滚烫冒气热茶,“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女性主义者总是天到晚吹嘘,说要是让女人当家,世界上就不会有,bao力和战争。现在正好,就让她玩玩看!”
两人本来正看着报纸,班特进厨房,他们不约而同抬头望向他。
“好极啦,你终于醒!”保罗雀跃不已地呱呱叫着,“赛尔波,这位是……老天爷,你叫什名字来着?你是班特,对吧?”
班特困惑不已,却还是点点头。
“是,是班特。”
“班特,这位是赛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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