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母亲依然闭着眼睛，神情也没有变化。
心猛地
沉。母亲不会是糖尿休克吧？这种病人偶尔会出现幻觉，昨天夜里母亲举动让产生
不祥感觉。去卧室翻衣柜和文件柜，里面滚落着空药瓶和几个注射器。客厅、卫生间、橱柜抽屉也翻过，结果还是样。家里粒药、瓶注射液也没有。脑子里片空白。努力调整呼吸，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然后，在脑子里确定当前要做事情顺序。首先要去厨房，往碗里倒白糖，弄破小袋水，连糖搅拌均匀。拿着勺子手轻轻颤抖。又跑到父亲房间，半扶起母亲，将她抱在怀里，用勺子舀起糖水，送入母亲口中。糖水流到母亲下巴。连忙伸手擦拭母亲嘴角。正在这时，看见个奇怪物体。片片章鱼干乱糟糟地扔在地上。很惊讶，拿起放在母亲床头方形章鱼干袋子。昨天还有多半，现在却瘪。不可能，这样想着，又觉得也许真是这样。这个想法揪紧心。缓缓地朝母亲弯下上身，将手指小心翼翼地凑到她鼻子前。
“……”
从地上捡起片鱼干，呆呆地塞进嘴里。颚关节机械地翕动，也只是动几下。立刻站起来，后退着离开母亲身边，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鱼干，流着口水，倒下，
般慢慢扩散。是血。可能是母亲过分激动，踩到放在地上玻璃杯。这才明白自己该做什
。不能再迟疑。使出浑身力气，飞扑过去抱住母亲。虽然还没长大成人，可是力气足以制服个女人。用力抓住母亲手腕。母亲吓跳，试图挣脱。她不肯放下手里刀。过会儿，母亲大概没力气，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嘴巴放声痛哭。哭声悠长而高亢。直从后面抱着母亲。母亲在挣扎，似乎想放出身体里水。房间里袋子失去弹性，渐渐地瘪下去。母亲终于止住哭声时候——取而代之是莫名其妙寂静。这时，刚才遗忘雨声再度传来。声音很大，如果凌晨突然停止话，恐怕人们会被寂静吓得瞪大眼睛。们仔细倾听雨声。突然，听见母亲吐出均匀呼吸声，像刚刚入睡孩子，疲惫而甜蜜。
早晨被尿憋醒，去阳台。褪下内裤，下身伸入栏杆缝隙，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长期以来深入骨髓感觉似乎动摇。抬起头，环顾四周，看见泥水在水雾笼罩茫茫大气中翻滚。揉揉眼睛，紧蹙眉头，再次确认眼前状况。
“……”
啪嗒啪嗒，尿液滴落在脚背。村庄不见。那刻，思绪万千。堤坝倒塌吗？水量太大，不像单纯雨水，不是吗？要就是雨水积个月，却浑然不觉？也许因为是雨季，错以为自己看到是同样风景。雨水漫到们家楼下，正在脚下荡漾，仿佛要吞噬整栋公寓。匆匆跑回家。
“妈妈！”
卧室里没有动静。
“妈妈？”
连忙看看卫生间，然后去父亲房间。谢天谢地，母亲在那里睡得很香。地板上水还没有干，湿漉漉，尚未收拾袋子凌乱地散落在周围。摇晃母亲。
“妈妈！醒醒吧，嗯？”
母亲动不动。更用力地摇晃母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