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杯子来连喝几口。
随着酒后蕴热逐渐泛上,他放空地走神片刻,到底还是起身又把那颗珠子捡回来,
就在刚才从会所里出来之后,他已经让周行去调查下那张卡账户信息。结果发现,之前他交给陆安生那张卡里所有金额都原封未动。这也就是说,从他们认识到现在,陆安生自始至终都没有用过宿朝之分钱。除当时被带去商城里面采购那套新装之外,甚至连平日里买菜那些钱,都是那个男人自己单方面掏腰包。
原本恋人不是为钱而接近他,本该是件非常让人欣慰事情,可是眼下,这样发现却是比被卷款跑路更让宿朝之无法接受。
至少前者还能让他安慰自己那昔日自以为包养关系确实存在,而现在,只能不得不接受个事实——或许,陆安生自始至终谗不过是他身子,却并没有想过要真在起。所以当时在他提出要公开关系时候才会有那样微妙反应,所以,在再拖延之后,要在这次出差期间借机出逃。
陆安生是真逃。
就像那天突然出现,如今又直接突然失踪,什东西都没有留下。
直到把宿朝之送回宿宅后再出来,周行依旧没能缓过神来。
要知道,从刚开始接触陆安生直到现在,所有东西基本上都是由他手操办,包括把他安置到城西那套公寓里,也包括给陆安生那张无限透支卡,当时用意就是让他方便快速地去结束跟会所合同关系。
现在周行想,他当时为什就没想过自己去会所里再多做些解呢?
或许是因为陆安生平日里给人感觉实在是太过人畜无害点,毕竟任谁也想象不出这样个所有事情都无比随和男人,居然能干出这种——骗炮事来。
是,事已至此,除“骗炮”这两个字,周行已经再想不出其他合适词语,来解释陆安生这直以来举动。
宿朝之气得磨牙,可即便他很想将人揪到跟前来狠狠质问番,又根本无迹可寻。
心里愤懑下,他伸手拿过酒杯,正要仰头喝下,袖口处有什东西微微摩过,细微触感让这样动作稍稍顿。
忽然想到什,宿朝之搁下酒杯卷起袖口,露出挂在那血红色珠子。
这大概是,陆安生留下唯件东西。
还记得那天告别时候,那人小心叮嘱着定要将这颗珠子好好戴着情景,宿朝之眼底深邃神色微微闪过,直接将红绳解开,泄愤般地把扔到旁边地上。
这种事情落在宿朝之身上无疑是奇耻大辱,可另方面又甚至不需要担心流传出去。毕竟,就算真有哪个嚼舌根人敢到处宣扬,又有谁能够相信这样子匪夷所思事呢?堂堂宿氏集团掌舵人,第次带人回家居然就被骗身体?那些天马行空网络小说里都不敢这写!
周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抬头朝二楼看眼。
余光掠过屋里传来昏暗灯光,他沉默片刻在,心里又默默地补句:“不止是骗身,明明还被骗心啊……”
实惨。
被骗心宿朝之此时独自做在落地窗前沙发上,杯酒里红晕微微酿开,比起周行,作为当事人他显然更加无法接受这几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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