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朝之看着那颗红色珠子时走神,片刻后到底还是将绳子重新系回到手腕上。
这个时间点比以往显然已经要晚很多,周行考虑到先前刚经历那些事情非常识趣地没有上来打扰,眼看老板从楼上下来,才端正地站直身子:“Boss,早!”
宿朝之显然没有什精神,心不在焉地应声就坐到餐桌旁边,勉强咽几口下去垫垫翻涌胃。
他将筷子搁到旁边:“周行。”
周行随时等待着指示,当即应道:“您说。”
宿朝之很想拉住陆安生来问明白什,可就当他想要迈前时候,周围狂风忽然呼啸,成片血色仿佛活物般,顺着陆安生衣角顷刻盘踞满意,转眼间染透整片白衣,触目惊心地刺激着视野。
宿朝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眼底泛起惊恐。
陆安生就这样发疯般地想要狂奔过来,撕裂语调里充满绝望与无助:“不要——!”
不要……不要什?
宿朝之恍惚地低头,才看到那枚从胸口穿透而过利剑,鲜血淋漓。
托在掌心神态凝重地看许久,搁在茶几角落。
那天晚上宿朝之不记得自己到底喝多少酒。
以前他虽然不太喜欢沾这种容易误事东西,但是不可避免地需要进行应酬,在酒量那方面也直都引以为傲。而在眼下,这种引以为傲东西反而成为道极难逾越鸿沟。
宿朝之方面有意想买醉,另方面反而越喝越觉得清醒。
最后也不记得到几点,他顶着疼痛欲裂脑袋头栽在床上,手里紧紧地拽着陆安生留下那颗珠子,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
宿朝之沉默片刻,说:“继续去找,不管藏在什地方,也定要把陆安生给找出来!”-
陆安生抵达文城山脚下已经有几天。
比起那些繁华城市,这里小镇明显民风淳朴很多,他落脚那间民宿老
奇怪是非但没有任何痛觉与恐惧,随之而来是释然与欣慰,他嘴角下意识地微微浮起几分,本能地想要露出微笑,却感到有什顺着眼眶落下,微微发涩。
不知不觉间,竟是落泪……
整个梦境光怪陆离,却仿佛有种无形魔力,只要稍微牵引就揪得宿朝之整颗心阵阵生疼。
最后,他就是在这种极尽崩溃状态下惊醒。
额前不知不觉间已经起层薄汗,就连全身也已经完全浸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掌心东西灼烧得惊人。
宿朝之直以来都会偶尔梦到些很奇怪东西,只不过每次醒来时候也几乎都已经会完全遗忘干净,可是今天梦境似乎特别真实,真实到他感到自己仿佛直被个无形力量所拖拽着,直拽入到非常遥远另个时空当中。
有片沉沉红色覆盖着整片天幕,就这样直直地朝下压来,艰难窒息感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呼喊,却怎也发不出声。直到在这样无尽挣扎期间隐约听到个熟悉声音,才茫然地回头看去。
落入眼中是陆安生脸。
和宿朝之曾经见过样子不同,宛若那颗红色珠子眼底浮现着怪异图腾,头如墨长发倾泻而下,衬得那身白衣愈发飘曳出尘。
他没有叫宿朝之名字,他喊是,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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