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赌场,拿着换好筹码,阿莲改之前神经衰弱样子,整个腰背都挺起来,终于把那件圣罗兰裙子撑出原本廓型,从她不那摇晃步伐中,还能看出点点她在老王风光时摇曳生姿痕迹。
阿莲倚在21点台子前,叫周越彬先去拿点饮料,万块钱来扳本,只能是蚂蚁啃大树,急不得,等他回来,两个人起好好搏搏。
身在赌场阿莲此时生出种老炮气场,让在这方面还是新人周越彬也不得不甘愿被她气场笼罩。他乖乖去免费食品区端两杯花旗参茶过来,看阿莲还是倚着不动,
他们带到位于葡京饭店旁边东哥牛排馆。
东哥在澳门赌博行业里属于响当当人物。他就出生在葡京饭店旁片贫民区中,他亲眼看见葡京酒店如何从个大土坑块砖块砖垒起来。他个人成长史,就是葡京酒店建设史,而从他个人财富积累史中,也可以看到澳门在全世界赌场中独有叠码制度从无到有全过程。
20世纪80年代,在角子机、大厅之外,葡京在赌场最好位置单独辟出块地方设立贵宾厅,主要接待那些“玩得起”客人。
在大厅,把下注最低可以到几十、百,最高也不过万,在贵宾厅,最低几千,最高可以到百万,这就是“玩得来”和“玩得起”之间最直观区别。为寻找到更多优质客源填满贵宾厅每个赌台,赌场就需要出去许多帮忙“揾客”叠码仔。
不像散兵游勇似扒仔,叠码仔佣金是赌场给。赌场会给每个叠码仔几百万、几千万信用筹码,又叫里码,豪客来厅里赌,般不用带现金,叠码仔直接将自己里码借给客人下注,等客人离桌,贵宾厅账房算出客人在这个叠码仔身上借出去多少里码,叠码仔就能从这个数额中抽千分之十到千分之十五佣金。有豪客次下下去百万,叠马仔笔就能抽到万多佣金,所以,这是个非常令人眼红职业。
同时,天二十四小时伺候赌客,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个非常无聊职业。叠码仔在无聊时会把玩自己手中准备随时借给客人筹码,片片摞在桌上,叠过来叠过去……这就是澳门人把他们称为“叠码仔”原因。
有做得好叠码仔,手里资金丰厚,就可以跟赌场包下整个赌厅,手下归拢帮小弟去叠码,自己就上位做厅主。
东哥现在就是葡京最大那个厅“富海会”厅主,他向来做事牢靠,从来没有走过偏门,之所以能够在澳门回归前鱼龙混杂环境中脱颖而出,把有水房、14K等等社团背景叠码仔踩下去,全靠他头脑灵活,知道审时度势。比如,他听阿莲说周越彬是内地来扒仔,手上又有几个内地人,二话没说,就在自己牛排馆开个大包间。
多年前,东哥就预言过,往后澳门赌业必定要靠内地撑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借《西游记》《红楼梦》碟片来看,学普通话,还准备着把自己手下叠码仔个个换成有内地背景人来做。
那次,按照每个人头千块标准,周越彬和阿莲拢共从东哥手里拿到九千块,加上东哥额外给周越彬喝茶千,够。从牛排馆出门,他们俩直接拐进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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