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发现,阿乐经常会半夜独自在海边
伊妍松口气:“哦。”
“那……先走。”
“嗯。”
挂电话,伊妍急忙走到窗边。那个人背影被梧桐树枝桠打碎,点点消失在街那头,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样。转回身来之后,伊妍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
“原谅你。”
“有个从澳门来先生找您。”前台说。
伊妍久久举着电话,不敢置信。
是他吗?不可能吧。
看眼熟睡儿子,伊妍举棋不定。不要见吧?万是罗萨那边人呢?即便他没死,是他,见又有什意义。
“先别让他进来,你把电话给他。”
1
很久以后。
上海,长乐路。
伊妍服装公司掩映在排法国梧桐树荫下,loft里顶天立地大窗将明媚春天从室外引进室内。公司里年轻人在工位间来往穿梭,有些拿着设计文件忙碌着,有些拿着咖啡杯在插科打诨。这是家欣欣向荣公司,点都不像伊妍所说,在她输赢之下,曾经经历过动荡甚至差点要被卖掉命运。
伊妍坐在阁楼上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翻看着什,儿子则伏在办公桌端,趴在语文书上睡着。
这是伊妍对周越彬说最后句话。
之后,伊妍再也没有遇到过上门来澳门人,也没有接到过澳门电话。实际上,澳门也不知道周越彬去哪里。
周越彬留给澳门最后件东西是海滩上奄奄息但息尚存纹身小哥。
直到罗萨被抓之后,澳门警方在那条小游轮上以及罗萨在菲律宾老窝解救几十个穷途末路内地赌客,澳门叠码仔以及赌客嘴里才渐渐提起周越彬。大家都在猜测他死活,他去向,有说他去美国,有说他皈依佛门,也有人说他找到伊妍,两人冰释前嫌,并带着老徐孩子过起隐居生活。总之,周越彬从人们视线里,彻底消失。
阿乐依然还在澳门,他哪里也去不,因为他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他必须活在那里。只有他,从来不参与人们对于周越彬议论,每次有人提到阿乐跟周越彬不浅交情,阿乐都会置之笑。
伊妍紧张地咽口口水,把耳朵紧紧贴着话筒。话筒里传出电话从个手掌换到另个手掌撞击声。
“喂。”终于,熟悉声音传过来。
伊妍收紧嗓子:“嗯?”
阵沉默,那边在等着什,却终究没有等到。
那边先开口:“没死。”
电脑上,黑色背景凸显出几条红绿股票走势线,像极澳门赌场里电子屏上“路”,只是代表“庄”和“闲”圆圈幻化成涨和跌线条。伊妍脸倒影在电脑屏幕上,她表情是初到澳门时那种镇定和理性。
往后日子里,她应该不会再让自己陷入疯狂吧?其实也没办法肯定,因为即便在赌桌之外生活里,有是比把代价上千万豪赌更考验人时刻。但她可以肯定是,每每到最后刻,她总会想起个人,相信那个人会让她悬崖勒马。
楼下。
公司大门被个人推开,他戴着棒球帽,把帽沿压得低低,跟公司前台询问几句。
马上,伊妍桌上内线电话便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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