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林海鹏。侍者只要有人顶缸付钱,才不管你们什关系,他默默错开脚步,给季晓鸥让开出店道路。
季晓鸥神情复杂地瞟眼林海鹏,说声谢谢就要奔出去。林海鹏却拉住她手臂,将自己外套塞给她:“先穿上,你裙子后面有血迹,别让人误会。”
季晓鸥离开没两分钟,110警察就赶到。但双方当事人已经走个,剩下个又愿意包赔餐厅切损失,不存在任何纠纷需要调解,例行公事询问番,警察很快离开。餐厅也开始收拾遍地狼藉。
严谨则坐在吸烟区靠窗张桌子旁,等着餐厅经理送来今天损失清单。季晓鸥临走时那充满鄙夷眼,才让他勉强冷静下来,反省自己是否太过分。这会儿想抽支烟平静下,烟叼在嘴上,却半天点不着,他手还在发抖,抖得火机对不准小小烟头。这样状态多年没有发生过。而让他如此生气原因,季晓鸥和湛羽亲热暧昧只是个导火索,并非真正缘由。真正火药藏在今天傍晚饭局上。
严谨赴宴时,并不知道冯卫星请他吃饭目。等到菜上齐,酒过三巡,冯卫星开始进入正题。可他又说得拐弯抹角不明不白,严谨听好久才听懂他意思。
喜欢他怎啦?起码他比你干净,比你纯粹!”
季晓鸥说法愈加坐实三人三角恋状态,不过周围看客心态此刻却起微妙变化,不少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架,是因为眼前这长得挺漂亮姑娘脚踩两只船引起。
严谨时间投鼠忌器,既不能跟季晓鸥对骂,又不能跟她动手,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闪开,什都都都……都不知道你,瞎嚷嚷什?你问问他,你问问他。”他气得手都在哆嗦,指着湛羽,“你问问他,他最近都在干什?他现在已经是个不折不扣MB,哦,MB你不懂,那什是鸭子你懂吧?鸭子,知道吧?还是卖给男人那种……”
“鸭子?”季晓鸥被这两个字震得浑身颤,像是被人迎头浇盆冰水,手脚顿时都凉透。她觉得自己体验到某种大脑与思维休克。她不知道这休克持续多久,意识回来时,她听到林海鹏在叫自己,语气惶恐得像要叫醒个真正休克人。她缓过口气,忍不住回头去找湛羽。
湛羽正从地上拾起自己外套,言不发地朝餐厅门口走去,再也没有看她眼。
冯卫星说:“让人戴绿帽子滋味不好受,可是兄弟你也别太在意,旧不去新不来,长成KK那样子找起来是不容易,可是市面上生得漂亮男孩儿多是,兄弟你想要多少都包在哥哥身上。”
严谨正拿着裁刀切雪茄,听明白上面段话,差点儿让刀切到手指头。他皱起眉问:“谁给戴绿帽子?跟KK又有什关系?这不满拧吗?”
冯卫星问:“KK还在你那儿打工吗?”
“小羽——”
季晓鸥想追出去,却被餐厅侍者拦住去路:“小姐,对不起,您还没有结账呢。”
季晓鸥急得推他:“会儿回来结。”
“不行。”侍者十分敬业,“店里有规定,您必须现在结账。”
季晓鸥竖起眉毛,忍不住又要骂人,冷不防有人插进来,“让她先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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