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怎这不给力呢?五讲四美三热爱啊,季晓鸥同志。真不知道你瞧上他什,啊,不就长得比白吗?不就是小白脸儿吗?”
“对,人家是小白脸儿,你长得好,你长得就跟毕加索先生专用模特似,印象派!”
严谨气得够呛:“行,行,为他你忍心恶心!季晓鸥,他到底是你什人?”
“你说他是什人?”
“不就是男朋友吗?有什不好说?”
“能。”严谨脸沉痛,脑子里所有能用来自糟践词都蹦出来,“交友不慎,小肚鸡肠,鼠目寸光,道貌岸然,厚颜无耻,罪该万死!您看这检查做得还行吗?”
季晓鸥低头咬住嘴唇,脸上绷紧线条放松点儿,“还有呢?你做错事就这件吗?”
“还有?”严谨挠挠头,“哦,为你生日那天事道歉,尤其不该当着你面打人。不过你也扇嘴巴,咱俩这就扯平好不好?”
“放屁!不当面你就该打人?湛羽再犯浑,他也是个孩子。你跟孩子动手,不觉得丢人吗?”
严谨讪笑:“也就你把他当孩子。你见过打扮那妖孩子吗?干吗呀,不就为勾引你吗?怕你吃亏懂不懂?”
呢吧?这出出台词都谁写?怎听着那恶心啊?”
沈开颜哭着说:“你以前不是特喜欢这说话吗?你说这样才让你觉得有文化上档次?”
严谨道歉:“错。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季晓鸥为忍笑忍到脸都绿,赶紧走开假装咳嗽,才喘上口气。
沈开颜哭会儿,到底让严谨半搂半抱给撮弄走。季晓鸥看看时间都快十点,摔摔打打地开始收拾桌面准备睡觉。这些天跟赵亚敏因为相亲事吵架,她假装离家出走,已经在店里住好几天。正要关灯锁门,严谨突然又推门进来。
“胡说!”季晓鸥跳起来,“他是弟弟好不好?”
“懂!”严谨伸个懒腰,阴阳怪气地说,
“怎什话到你嘴里就那难听呢?谁年轻时候没犯过错误?只要他以后改邪归正,自强不息,又碍着你什?”
“哟哟哟,瞧您,还自强不息呢,整得跟人张海迪似,你怎不说他身坚志残呢?”
季晓鸥瞪着他,连带点儿鄙夷:“张姐姐那是身残志坚,谢谢啊!”
见季晓鸥只顾斗嘴,暂时忘撵他出去这回事,严谨趁机脱下外套,屁股歪进门口沙发,“瞅他就是身残志残又怎地!”
季晓鸥也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咬牙切齿地回复:“不怎地,就觉得你那俩眼珠子是长着出气。”
季晓鸥看他眼,没有出声,从后边路“啪啪”按熄顶灯开关,最后只剩下大门前盏五瓦小吸顶灯。拉着门把手,她向严谨做个请出去手势。
严谨才不理她那套,两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门框上,两脚交叉,是个时尚杂志里经常出现最骚包POSE。他清清嗓子说:“对不起。”
季晓鸥马上摔下脸,冷笑道:“麻烦您收回,受不起。原来这儿谁都能来,来还能当面羞辱,把当什人?”
严谨无话可说,只得三个字:“对不起!”
“走开,别碍事儿。你除对不起还能说点儿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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