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乐乐用小手抓他裤腿:“舅舅、舅舅,姥姥喊们回去吃饺子。”他才无奈地叹口气,将乐乐把举起来,放在自己肩头,“走,回家吃饺子去!”
饺子下锅,严谨妈守在厨房亲自点水,严慎负责给每个人面前小碟儿里倒上醋和香油,又取出瓶五粮液,斟满每个酒盅,严家其余老少爷儿们都已洗手准备入席,正在这时候,两个衣着普通面目模糊人走进严家四合院。
迎着严家上上下下惊疑目光,他们自介绍说是便衣警察,态度和蔼客气,说仅仅是奉命请严谨跟着走趟,谈些问题,惊扰首长家宴实在抱歉。
严谨真讨厌这两人出现得十分不是时候,但当着父亲面,他没敢犯浑,只问他们哪儿,凭什要他走趟?两个便衣就地取出盖着市公安局大红印章《拘传证》,至于为什事,说暂时无可奉告,到便知道。
等严谨妈路小跑追出院门,严谨已经上辆挂着公安牌照吉普车,早就走得无影无踪。
子,才开口说公安局已经完成法医勘验,湛羽遗体交予家属办理后事,她正在殡仪馆和人落实追悼会细节。
严谨说:“别跟扯这个,不爱听!说说你是怎回事?你原来嗓子虽然比不上林志玲,但和陈好也不相上下,现在怎变成周迅?”
季晓鸥咳嗽着回答:“重感冒,上呼吸道感染。”
“那你为什不回家休息?”严谨因为心疼,简直气不打处来。电话那头季晓鸥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挪开,隔得老远还能听到他咆哮声:“湛家人都死绝吗?怎把你个病人给支到火葬场去?”
“你知道什!”季晓鸥当即也怒,“你知道不知道,湛羽他妈并没有做手术!她知道手术费用需要自付,而且次手术只能保持五年效果,就说什都不肯做手术,说要把钱给湛羽留着,给他将来买房子结婚用。湛羽他爸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他妈到现在都不肯接受现实,直恍恍惚惚,他们家那几个亲戚都知道她现在有钱,买个三百块钱花圈都敢报八百块。要不在那儿守着,那点儿准备手术钱,最后得全让人骗光。”
顿筹备许久家宴,却吃得鸦雀无声,无滋无味,连最能闹腾乐乐,都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边往嘴里扒拉饺子,边偷眼瞧着铁色铁青姥爷。
勉强吃三四个饺子,严谨父亲扔下筷子站起来,对老伴儿和女儿女婿说:“谁也不许为他说话,更不许给任何人打电话。这混账总是自作聪明,他不是总喜欢
“你行,地球离你季晓鸥就不转!”严谨急得嚷,“那是别人家事,你天天事儿妈似盯着,累不累?你点儿年纪,怎就跟胡同儿里大爷大妈个毛病啊?”
“严谨!”季晓鸥哑着嗓子说,“你怎不去死死啊?”
严谨说:“死你有什好处?死你不就成小寡妇?”
话音未落,手机里便传来嘟嘟两声响,然后没任何声音。显然季晓鸥怒之下挂电话。
严谨站在原地愣半天,不明白开始好好,自己也是想劝她病多休息,为什最后又演变成拍两散局面?回这样,两回这样,回回都这样,两个人到底谁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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