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爬起来，手臂撑地起
几次，又跌回去。严谨没办法，只好蹲下，拍拍他
背：“喂，你家在几层？”
那人哼唧两声，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严谨凝神细听，也没听出所以然，只能放弃让他自行离去可能性，准备打电话让物业帮忙处理
下。哪里料到他刚迈步，地上那醉鬼忽然抬起头，把抱住他右腿，清楚地叫声：“哥……”
面对那张从头黑发和酒臭里突然浮起来脸，严谨微微张开手，时间愣住，“湛羽，你你你……”他无端结巴起来，仿佛面对着摊他无法下手收拾物体。
湛羽却自顾自嘿嘿嘿笑起来，边笑边大着舌头说：“那……那些孙子没骗
，你果然……果然也住这儿……”
严谨从短暂震惊中恢复过来，正琢磨着怎
把这个人弄进电梯，电梯门忽然开，个身穿制服保安匆匆迈出来，看见这场面，立刻问：“严先生，您没事儿吧？有户主投诉说有人跟着他进单元门，赶紧过来看看，您需要帮忙吗？”
跟时尚，比佛教有钱，这就是两教最大不同。
这回季晓鸥只回个字：呸！
严谨再想留言，却发现留言功能被限制。再刷新页面，两人刚才打出来字都消失，自然是季晓鸥删除全部对话。
严谨叹口气，像是玩兴正浓孩子突然被大人喝止，不甘心滋味简直令他百爪挠心。正抓耳挠腮想主意呢，忽然听到门禁响起来。
严谨所住这栋公寓，梯两户，楼下单元门前安装有可视门禁，访客在门前按房间号，对应住户可以和访客通过麦克风谈话，也可以看到访客模样。
严谨还没来得及说什，湛羽先号叫起来，边叫边紧紧抓住严谨裤腿：“不走不走……有人要杀……要杀……”
他声音凄厉而绝望，在不大门厅里盘旋回荡，对面邻居门后响起脚步声，直走到门前，停住，想来是透过猫眼在窥视。
严谨苦笑，对保安说：“没事儿，是朋友，喝醉。自己处理，您回吧。”
等保安离开，严谨抓住湛羽胳膊想扶他起来，湛羽
严谨奇怪这晚还会有访客，起身前下意识看眼墙上钟，长针短针几乎并在起，马上就十二点。门禁铃声依然在响，响得有搭没搭，像是按铃人根本就心不在焉，在寂静深夜尤其怪异。他打开可视门禁，监控画面上却没有人，只有门前路灯寂寞地照着单元门前小片墙壁。
严谨骂声，干脆关门禁，他估计是哪个无聊孩子捣乱，并没有太在意。从酒架上取出瓶白兰地，倒出大半杯，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完，正要放下酒杯去卧室，又听到门铃声尖利地响起来。
严谨走过去，从猫眼里向外瞄眼，走廊里空荡荡，还是没人！严谨不信邪，接连两次空城计不仅没有吓到他，反而激起他火气，咣当声拉开房门。他倒要看看，谁闲得没事跟他开这种玩笑？
没想到门开，个人就势头栽进来，扑通下趴在地上。严谨不用低头，就闻到股冲鼻酒味。
严谨松口气，原来是个醉鬼摸错家门。他拿脚尖儿拨拨那人肩膀：“嘿，哥们儿，赶紧起来，你媳妇儿还等你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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