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羽直是们宿舍花钱最俭省。从几个月前开始,忽然间就像是变个人,衣服都是名牌,还新买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他说是他爸爸做生意发财,可刚才看,他们家可不像是发财样子。”
季晓鸥定睛看他会儿,问他:“你到底想说什?”
男生赶紧摇头:“你别误会,师姐。就是觉得,这事跟他被害有没有关系啊?警察来过学校,把他东西都取走,可这都半个多月,不但案子没有点儿进展,公安局更是连句话都没有,你觉得会不会因为湛羽家没什背景,他们不太上心?”
季晓鸥叹口气:“这事儿真没法儿说,都是无权无势人,只能人家说什听什。”
男生也叹口气:“要能帮帮他就好。说真,湛羽在时,们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可他走,回想起以前,觉得好多事儿都对不起他,现在想想真后悔。”
上去最靠谱湛羽小姑拉到边,说湛羽头七已过,无论如何也得把他身后事料理下,钱不管多少她都可以出,但不管湛家还是李家,必须有人出来主事。湛羽是有父母有亲戚人,直系血亲不出头,她个外人不能上赶着往前扑。情归情,理归理,北京人把这个分得很清楚。
她自觉话说得并无不妥,未料到小姑冷笑声,两条文得细细长眉扬起来,对她说:“对呀,你外人,掺和什呀?老湛家事,们自己会处理。再说,美琴现在又不是没钱。你出钱?图什呀?难道也看上她这套房子?”
噎得季晓鸥哑口无言,她尴尬地站会儿,放眼看满屋都是湛家亲戚,显得她孤立而多余。她跺脚出门。
本来想去趟社区医院,因为李美琴现在状态不能听之任之,至少需要输点儿葡萄糖。但她刚走出房门,迎头碰上两个男孩,手里捧着大捧白菊花,穿着打扮看就是学生,大概是湛羽同学。
她低着头侧身让路,其中个大男孩却叫声:“师姐。”
季晓鸥看着这大男孩,有些微感动:“人已去,就别多想。从现在开始,对你身边人好些吧。人生在世,大千世界,能和你有缘同住室,也就那几个人。”
男生点点头:“回去和同学们商量,定要帮他。报上还说家属情绪稳定,你看看阿姨那样,那是情绪稳定样子吗?师姐,您瞧好儿!”
男生上楼,季晓鸥站在路边发会儿呆,时间竟忘接下去自己究竟想去做什。就是这时候,严谨电话打过来。
她接起电话,他第句话就是:“湛羽事知道,担心你,你没事儿吧?”
她想说没事,但乍听到严谨声音,
季晓鸥抬起眼睛,眼熟,肯定见过,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认识。
那男孩说:“和湛羽个宿舍,夏天时候你不是去过们宿舍吗?”
季晓鸥这才恍然,原来他就是那个在宿舍接待过她男生。她点点头算是招呼,和他擦身而过。等她下楼,正跟路人打听社区医院地址,那男生小跑着从楼道里追下来:“师姐师姐您等等!”
男生直跑到她跟前,摘下眼镜,用力揉揉哭得微红眼睛:“聊会儿可以吗?有件事,觉得挺奇怪,想问问你。”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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