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鹏站直身体,将嘴血腥硬生生咽下去。他朝坐在地上季晓鸥笑笑,笑得冷意森森:“告诉你季晓鸥,不会告你,要让你永远记得,是救你!不过,得不到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看着他被判处死刑,看着他被执行死刑。”
季晓鸥瞪着他:“你他妈是不是人生狗养?”
林海鹏不理她,冷笑声走。
警察望着季晓鸥,年轻脸上现出丝夹杂着疑惑厌恶。他不明白这个刚才在讯问室里还显得楚楚动人姑娘,为什转眼间就变得和街头闹市市井泼妇般无二。
季晓鸥坐着喘息好久,终于在他注视下默默地站起来,拍打干净裤子上灰尘,低声说句:“走吧。”
你个人渣,为什早没有认清你?”
林海鹏急往后退:“你疯吗?”
季晓鸥却追上去,踹得更加用力,因为这电光石火刹那,她忽然想起来,为什“湛羽之父”那个微博文字,让她感觉那熟悉?因为两年前她曾数次替林海鹏誊抄过讲话稿,那些遣词用字习惯她早已熟知在心。只不过每次心中冒出这个念头,都被她下意识地强压下去。她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爱过个人渣。
所有愤怒都在这刻爆发,她边踹边嚷:“湛羽爸爸那个微博,是你帮他开是不是?网上那个叫“正义使者”,也是你对不对?严谨他怎着你,你处心积虑要害死他?孙子,你缺德成这样,出门怎没被雷劈死?”
林海鹏终于被她踹醒,面对状似疯狂季晓鸥,他边躲边咬着牙说:“季晓鸥,你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你扔到垃圾箱里那些东西,要是给你交出去,你他妈就陪着那小子坐牢去吧!”
自凌晨严谨被带走以后,“似水流年”美容店前后门都拉起黄色警戒线。天色将亮,早起人们看到警戒线和小区里停着警车,才知道夜里出大事。虽然店内所有窗帘都拉得密密实实,什也看不到,但门外围观人还是越聚越多。
市局警车开过来,远远地便看见“似水流年”门口聚集着堆闲人。同行女警倒是见怪不怪,叮嘱季晓鸥脱下大衣遮住头脸,两位男警在前面吆喝着开路,她领着季晓鸥下车紧走,从人群让出小道中挤过去。
这会儿林海鹏已经躲到季晓鸥打不到地方,他以为这句话会吓住她,制止她攻击,没想到她顺手抽出报纸架上金属横杆,冷笑声又逼过来:“原来你跟踪?你个变态!你去呀,专案组人还在呢,快去呀,能和他块儿蹲监狱谢谢你!”
林海鹏吓坏,他嘴巴厉害,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跟人动过手,尤其是个好像已经疯掉女人。他步步往后退,可身后就是落地窗,退无可退。
但是季晓鸥这横杆却没来得及抽到林海鹏身上,因为被异声惊动年轻警察,从卫生间蹿出来,从身后抱住她,把夺下那根杆子,接着将她搡倒在地板上。
面对这对不知轻重男女,警察气得脸都青:“你俩想干什?这是什地方知不知道?在这儿撒野?都骨头痒想松松骨是不是?”
季晓鸥跤跌坐下去,便再也站不起来,只剩下大口喘气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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