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敏只当是闺女真吃身体上亏,既然不是什光彩事,担心人言可畏,她也不敢多言。季兆林正在国外开会,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为此赵亚敏专门请三天假待在家里,就为守住季晓鸥,怕她时想不开做出傻事。又过两天,季晓鸥大姨专门从山东烟台坐飞机赶到北京,老姊妹二人头碰头商量好久,最后是大姨去敲季晓鸥房门。但她在门外敲许久都无人应声,最后赵亚敏急,从工具箱里取出把大号改锥就准备撬锁,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季晓鸥这才打开门走出来。
“妈,大姨,这几天让你们受累。没事儿,只是在考虑些事情。”坐在母亲和大姨面前,她神色沉静,说话有条不紊,完全不是赵亚敏想象中痛不欲生模样。因为该哭该恨该面对,过去三天她个人闷在屋子里已经梳理清楚,所以此刻显得格外镇定。“美容店,打算暂时转让给别人去做。”
“行。”赵亚敏忙不迭点头,“你休息个年半载也好。咱家也不是养不起个吃闲饭人。”
“妈,店转手之前,想跟你借点儿钱,想买辆车。”
“你又不打算上班,买车干什?”
雾霾天上午光线暗沉,即使大衣遮得严实,季晓鸥仍能看见闪光灯不停在噼啪闪烁。十几米路,平日几步就能跨过,今天却走得如此漫长。她紧紧拽住大衣两襟,以抵挡那暗地里突然伸出陌生人手,那些想揭开大衣睹事件女主角真容人。但她耳边,却挡不住老街坊们窃窃私语。
“那不是老季孙女儿吗?老季多好人,怎孙女养成这样……”
“听说警察进去时候,浑身上下光溜溜,是不是……”
“那杀人犯追过她,会不会她也是……”
“这可真难说,嘘——以后出来进去都小心点儿……”
“因为受人之托,管理家天津
季晓鸥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几人终于挤进店门,拉下卷帘门时候,她已经出身热汗。
中午时分,相关证据采集完毕,警戒解除,警车辆接辆离开,门外人们依然不愿散去。到晚上,“12·29大案”杀人嫌疑犯从看守所逃出两天后重新落网消息见诸报端,网络上也出现各种各样八卦和猜测,各式流言甚嚣尘上。“似水流年”门外每天都有猎奇者在外面晃悠,甚至还有媒体记者带着摄像机蹲守。
美容店暂时无法进行正常营业。
季晓鸥也暂时无法抛头露面。她在自己房间躲三天。难得这回赵亚敏句话也没有多问,更无句刻薄话,表现得特别像个通情达理母亲。那天切程序结束,警方通知她去接人,听完简单经过,她已被唬得灵魂出窍,紧紧搂住季晓鸥,嘴唇都在哆嗦:“闺女怎就这倒霉?怎就被这变态杀人犯给缠上?晓鸥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让你个人在这儿住,跟你说过多少遍临街房子不安全啊,你怎就不听妈话啊?”
季晓鸥只是直着眼睛,眼神焦点落在某个虚空地方,句话也不肯说。旁人都当她被吓得失魂落魄,尚未从恐惧和震荡中恢复过来。回到家她就关上房门落锁,任凭赵亚敏在外面如何好言相劝,她也不肯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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