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跟进去。她没敢往椅子上坐,只敢离李美琴远远地站着,打量着这房间里简陋切。房间里家具简
季晓鸥看着她:“这跟有什关系?”
严慎说:“回答你问题啊。你不是问,为什会对不是个阶层人有成见吗?这不是成见,这是事实。”
季晓鸥冷笑声:“必须纠正你,这不是事实,这是你戴有色眼镜以后严重偏执。”
说完,她就扭头逃样地离开,走出好远还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假如不是为严谨,她完全没有必要,也无论如何不会接受这样羞辱。
从周律师那儿得到湛羽母亲李美琴地址,季晓鸥费好大劲才找到她现在住地方。那是处位于南城平房,大杂院里大概住着七八户人家。院子中间横空拉着几根铁丝,搭满衣服和被子,她得从那些花花绿绿内衣下面穿过去,才能到达正房走廊。院子里环境,虽然杂物甚多,所幸还算干净。
谅解书。
第三,将来“三分之”如果有盈余,帮设立个基金,帮助家庭有困难学生完成学业,能帮几个是几个。
第四,保险柜里那份遗书,如果被执行,把它交给父母。这些天想很多,你说得对,用最不合适方式,糟践从部队回来这十年。那份遗书是在部队最后次执行任务前写,假如那次真光荣,其实是最好结束。就让他们当作这十年,从来没有这个人。
晓鸥,回头找个正经男朋友,好好跟他过日子。不用担心,比这更难挨日子都挨过。忘。就这样吧,再见。
严谨
李美琴住在东边间厢房里,季晓鸥站在门口,举起手犹豫很久,才终于用手指在门上轻轻敲敲。门里有人应声,接着是轮椅在青砖地上滚过声音。门开,季晓鸥见到,是个前额鬓角头发雪白李美琴。
李美琴仰着头,眼神是落在来人身上,可是季晓鸥感觉到她并没有认出自己,因为她脸上肌肉没有任何波动。假如她认出自己,不会如此平静。林海鹏既然在这个家里出没过,以他脾气,不会不把季晓鸥和严谨关系告诉给这家人。
季晓鸥仔细地观察她,然后明白原因。李美琴眼睛已经看不清前面东西。
“阿姨。”她怯怯地出声,“是季晓鸥。”
她预备着李美琴发怒,让她滚出去,可是李美琴只是嘴角抽动下,然后挪动轮椅往屋子里走:“进来吧,外面风大。”
季晓鸥看得手簌簌地抖,抖得那张纸哗啦哗啦响。从这些简洁字句中,她已经看出诀别意思。
她把食指塞进嘴里,用力咬下去,指间锥心疼痛传进大脑,这才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将A4纸珍重地放进文件袋,她抬起头:“你有湛羽妈妈地址或者联系方式?”
“所有资料都在周律师那儿,包括那个小杀人犯叫什马林。”
季晓鸥点点头:“谢谢,再见!”
严慎却笑着说:“不用急着走嘛,还有件事儿刚忘告诉你。你知道吗?湛家到现在共收社会捐款三百多万,分钱都没落到他妈妈手里。他爸爸和你那个前男友,因为分赃不均,现在各自雇枪手在网上对骂,你可以上网看看,甭提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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