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星期日
决定留下,只为有机会再见兰德次。在牙医诊所(在圣奥诺雷街)外跟她碰面,她换很大块补牙填料,她是这跟说。们漫步到左岸,在花神咖啡馆吃午餐——个煎蛋卷,份沙拉,加瓶红酒。跟她说迪欧多内和世界主义者事。红酒,以及第二天就要回家这件事,给壮胆。
“兰德,”说,“必须知道格迪斯是怎回事。”
“什意思?他是朋友。碰巧还非常崇拜他。”
“可是,你爱他吗?”
生活欣赏,以及在离开祖国后产生类似性冲动兴奋:他们是外来者,背井离乡,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既着迷又嫉妒。他说他会介绍认识拉尔博,拉尔博翻译过《尤利西斯》,跟乔伊斯关系十分密切(“个很难解人”)。迪欧多内显然很富裕,你只要瞄眼他穿着就知道:他身上穿切,包括脚上靴子,全是定制。他“每年大概写两三篇小文章”,他说,他已放弃写诗,那是“年轻人事”。他生活沉浸在文学、纵欲及异国风情中。去年,他有半年时间都在日本,他说那是个极其迷人地方。问他更多关于世界主义者事。哎呀,那个世界早不存在啦,他说,战争改变切。想起年轻时,他继续说,想起们以为理所应当那些事,们以为无比确定、永恒不变那些事。被他迷住:这就是应该过文学生活;应该早出生二十年。想象下,年拿着五百英镑都能做什啊!可以雇个贴身男仆跟着到处跑。隐约有下本书灵感。
(8月)
还是在巴黎。决定周末回去。白白浪费个月。流连于塞纳河畔码头上各家书店,买下所能找到拉尔博、法尔格、迪欧多内和莱维特等人书。发现拉尔博《个富裕业余诗人诗》引人入胜。《世界主义者》,作者洛根·蒙斯图尔特——很喜欢这句话念出来效果。不知道华莱士怎想?格迪斯·布朗竟然邀请共进晚餐,可编个借口——说感冒。
(8月)
到床上来,
“猜应该是爱。以朋友方式。”
“他也爱你,毫无疑问。真甜蜜啊。”
“最讨厌你挖苦人,洛根。你好像变个人。
到心上来,
要给你讲个故事。
(布莱斯·桑德拉尔[23])
春梦,梦到兰德。现在,香塔尔之家对没有意义。在这灰尘仆仆、烈日炙烤美丽城市中独自流浪,盯着那些游客,仿佛他们是来自遥远星球生物。随身带着小摞薄薄小书,在咖啡馆里、在独自人晚餐时看这些世界主义者作品,迷失在个由卧铺火车、西伯利亚大铁路、雾蒙蒙北方城市,以及阳光下田园牧歌、人烟稀少完美小岛所组成世界。梦到和兰德起睡在卧铺车厢,在床铺上赤身裸体地并肩躺着,火车在夜色中向南行,冰桶里香槟酒瓶发出叮叮当当碰撞声,身下车轮在轨道上运行,发出单调而有节奏声响,引人昏昏欲睡。“平静单调又柔情蜜意火车旅行。”
兰德来信:她周要来巴黎看牙医。们有可能起吃个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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