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前夫态度刻薄,不屑顾(“个软弱又可悲男人”)——其实她前夫也是名律师。阿兰娜三十五岁。她在河畔大道上有套大公寓,还有个住家女佣。她有薪水,还有离婚赡养费,经济宽裕。而经历巴黎灾难之后,能再次恢复性功能就已经心满意足。感谢美国和美国杰出自信女性。来到这里是做过最正确事。
奥特瑞奇形容是循环性精神病患——即较轻程度狂躁与抑郁交替发作病症——所以,他说,他不会给做电击治疗。他给纽约个精神科医生姓名和地址,说如果需要心理咨询可以去找他。不过,认为奥特瑞奇诊断并不正确:不管程度是较轻还是较重,反正不是躁狂抑郁症。认为,在巴黎遭受是长期累积之下精神崩溃,是从瑞士回来得知芙蕾雅和史黛拉死讯后就开始。过三年,这种情绪终于被奥黛尔引爆,更准确地说,是被在奥黛尔面前失败引爆。(顺便问句,奥黛尔现在在干吗?觉得她也来纽约。得去问问本。)现在,人在纽约,直遮蔽着人生百叶窗全被拉起来。阳光洒满整间屋子。
10月11日,星期四
在纽约清新完美天。在轮廓清晰阴影和强烈阳光下,这些巨大建筑看起来恢宏壮观——与欧洲截然不同。它们似乎在说,们不需要你们大教堂和城堡,不需要你们那拥有护城河庄园和乔治时期风格露台——们有完全不同东西,们说完全不同语言,们有自己美。随便你们接受,或不接受。比较是毫无意义、多此举。
今天下午,马吕斯三点才露面,他从个名叫休斯·德拉哈江湖骗子手中买四幅毫无价值油画(都是用三原色完成些胡乱涂画),每幅五百美元。这多钱,都能买下幅波洛克画——只要愿意。婉转地表达异议——们流动资金在迅速减少,还幅画都没买呢——还指出,两个月内们不可能卖掉幅德拉哈画。洛根,他居高临下地说,你太老土,跟爸爸样,你得赶快跟上潮流,不然你永远都不可能融入这个城市。努力控制住脾气。考虑到之前狂想式表述,这样评价颇为讽刺。最好让本知道这里情况。
今天晚上,去詹妮特·费尔泽在吉恩大街上合作画廊。没有让马吕斯看到邀请函。明天,将搬去柯尼利亚大街。
10月12日,星期五
看到来纽约后想买第幅画,画家是托德·休伯。詹妮特给留着这幅画。不知怎回事——们俩都喝得大醉酩酊,詹妮特给粒药丸——们最终起躺在四十七街公寓床上。醒来时感觉生不如死,听到有人在浴室声音。接着,詹妮特丝不挂地走进房间,溜上床。酒仍未醒,头痛欲裂。她贴到身上,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事。她个头娇小,瘦骨嶙峋,胸完全是平——真算不上喜欢类型——可她身上那种顽皮、淘气、坏坏气质,让觉得很兴奋。走到冰箱旁,拿出瓶啤酒。她说,嘿,也给瓶呀,也感觉很难受啊。于是,们坐在床上,喝着啤酒,聊半个钟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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