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星期五
参加《左轮手枪》
发刊仪式。大家都说，是安·金斯伯格为杂志社提供
资金。乌多（费尔巴哈）重操旧业。不过
觉得，
本先锋艺术杂志竟然会用戈林名言[40]做自己刊名，实在很奇怪。转念想，也许这样还挺俏皮。帮忠心耿耿老朋友都聚起来——但看们都有老态，也倦。弗兰克脸庞浮肿，双颊绯红（们向保安证不会吵架），还有詹妮特和柯拉柯夫斯基（那个男人到底是做什
？）。让人有更明显感觉，是不在人世那些人：波洛克、泰特、克莱恩。在纽约艰难生活是有代价。保证过不会跟弗兰克争吵，所以，转而和赫曼就肯尼迪夫人所谓惊天美貌辩论起来。说，任凭怎发挥想象力，你也不能将她形容成个美丽女人：友善女人，没错；苗条女人，肯定；衣着优雅女人，毫无疑问——可美丽绝对算不上。赫曼曾经跟她同在个房间，他说，她存在就像让你进入个强大力场——你会失魂落魄、迷迷糊糊。你是她疯狂仰慕者，就是这样，说，是那间办公室让你充满敬畏——还有她第夫人身份，所有那些——你不是在判断，你是在感知。接着，又和迪迪·布莱恩就沃霍尔吵起来——她说沃霍尔是反基督。至少沃霍尔能画画，说，他能画，但他决定不画——这是完全不同策略。娜奥米打断们——她觉得表现得太好斗。
后来，安把堵在墙角，让保证会给她写点东西。说太老，不适合《左轮手枪》这“新潮”杂志。她说：“好吧，保证们不会把你年龄印在文章末尾。”喜欢安——她支接支地抽烟，瘦得像根柴火棍，嗓音比还低沉——你必须承认，她从石油化工行业赚来百万家财，都被她用来做善事。她邀请作为护花使者，陪她去参加法国大使馆招待宴会。无法拒绝。
5月8日，星期三
莱昂内尔激动不已地上门拜访：“死魂灵”进入什排行榜，排名六十八。他胡须没有变得更浓密，但他头发已盖过后衣领。他现在有女朋友，他说，是个真正美国女孩，叫梦迪。
他离开后，把自己强塞进燕尾礼服（绝对是长胖），悠闲地走到第五大道上安家，从那里，们乘坐豪华礼车，前往就在几百米外举行晚宴。大使先生像老朋友样迎接安。跟其他大概八十个中年达官显贵混在起，在六座枝形吊灯发出耀眼光线下，小口喝着香槟。这亮，很有法国特色，认为，跟他们必定灯火通明小餐馆样。跟满头大汗使馆随员聊几句，他似乎有种不必要紧张，不停地朝门口瞟着。“啊，他们来。”他虔诚地说。转过身，看到温莎公爵及公爵夫人走进来。
有什感觉？有将近二十年没有离他们这近。公爵看上去老，皱巴巴，很瘦弱——他应该是七十多岁[41]。公爵夫人在明亮光线下，像个彩绘小雕像，脸庞仿佛用滑石雕刻而成，嘴巴上抹着鲜红色口红。两个人对来到这里都没有表现出特别谦和或高兴，但敢说，他们不能拒绝来自法国官方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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