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是两旁栽满棕榈树宽阔林荫大道,它通向高大钟楼周围建筑群。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学校行政中心、食堂、初级教员休息室,还有剧场。建筑为现代实用主义风格——白墙加红砖屋顶。林荫主道旁,排列着四幢宿舍——三幢男生宿舍,幢女生宿舍——还有数条林荫小路从主轴线上发散开来,通往各系教学楼——人文系、法律系、教育系、科学系——还有高级教师房子。学校里有带酒吧和餐厅俱乐部会所,还有三个网球场和座游泳池。校园外围是初级教员(叫“雇员”)居住小镇。这是个精心打造、管理有序,还有那点点矫揉造作世界。你如果想体验更有异国情调、更真实、更有尼日利亚风格东西,就得开车去三千米之外艾吉瑞,或冒险走“死亡陷阱”之路,开个钟头车去伊巴丹,那儿有更多俱乐部、赌场、电影院、百货商店,以及些相当不错黎巴嫩和叙利亚餐厅,外加非洲城市特有各种堕落又诱人娱乐消遣。
房子是座有两间卧室低矮平房,坐落在枝繁叶茂花园中央,花园周围是圈近两米高品红树篱。木麻黄树、松树、木棉树、鳄梨树、番石榴树、鸡蛋花树和木瓜树像杂草般疯狂生长。房子里,是褐红色水泥地面,有长长阳台,挂着防蚊纱网。有个厨子——西莫昂,有个帮忙小童——艾萨克,他哥哥是园丁——古斯比德,还有个守夜人——萨姆森。
从拉各斯机场回家时,迟到很久。们被路上设立军事路障拦停三四次,还被搜车。他们四个人都在家里焦急地等。“欢迎回家,先生。”跟他们握手时,西莫昂这样说。他很高兴又见到。他担心也许会因为战争回不来。
9月25日,星期四
寄出给《政体》写第篇文章:试着分析和解释,场从理论上来说,早在九六七年九月比亚法拉首都埃努古被占领时就应该结束战争,为什两年后仍在激烈进行。纳皮尔希望每两周交篇,他说,你应该能做到。他会把支票付给经纪人,存进伦敦账户。
今天下午,和夸库博士去艾吉瑞高尔夫俱乐部。们打九洞球,夸库赢,三比二。他全场打得都比更精明,他用铁杆将球轻轻贴地打进“棕色”区(混合着沙子柏油地面,是打高尔夫最好推杆面)。打完后,们坐在俱乐部阳台上,喝星星啤酒——冰凉绿色大瓶子上,凝结层水珠。思考着文章,问他,他认为战争还在继续原因是什。他说,要是你有支拼死抗争叛军队伍,又碰上另支不想打仗军队——更重要是,那支军队只有受到免费啤酒和香烟刺激才肯投入战斗——那,在理论上,这场对决必定是旷日持久。他耸耸肩:哪边无所有,所以无畏无惧呢?
天气雾蒙蒙、阴沉沉。太阳像个毛茸茸橘黄色大球,挂在雨林上方。蝙蝠开始在们头顶俯冲、闪动。夸库博士四十多岁,有着坚毅宽脸庞,秃顶。他是加纳人,他说,别让他来解释尼日利亚人。
(10月)
对纽约思念超出想象。怀念那里完美春天。晨曦斜着从后面照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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