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江涉长得甚至有些斯文。
他留着干干净净黑发,不染也不卷,发梢随意搭在额前,眼底带着放荡不羁轻慢。
就连校服他也老老实实穿在身上,哪怕里面盖着是价格不菲奢牌T恤。
他单手插兜,
正想着,刚才出去那两个男生又说说笑笑回来,刚进屋,搭眼,停住脚步。
“卧槽,这是谁坐涉哥前面?”
“这牛逼,是准备接受涉哥爱洗礼?”
楚洮眼皮跳更厉害。
怪不得那个地方没人坐,怪不得全班都不说话。
宽都能养大象。
他冷漠推推后桌桌子,给自己腾出个能坐得下位置,然后把书包往椅子上放,旁若无人去教室前面饮水机接水。
水桶是刚装上,满满登登,地面上还残留着换捅时溅出来水花。
看来这个班虽然各种不靠谱,但至少还是有人负责后勤工作。
他按下红色按钮,冒着热气水灌进银灰色杯中,饮水机里发出沉闷咕噜声,两个巨大气泡顶破水帘飘上去。
几秒钟后,大家默契移开目光,继续热火朝天聊着,根本没把楚洮当回事儿。
楚洮闭上眼,深深吸口气。
这他妈是帮什学生。
反正也没人管事,他干脆先找个地方坐下,要是真有人,再让位置也不迟。
楚洮拎着包选个靠墙偏中间空位。
楚洮还在想,自己进班级时候要不要做个自介绍。
可脚踏进去时候才发现,估计他扯着嗓子喊别人也听不到。
淮南中近些年扩招,届大概千五百人,高二有五个普通班,六个alpha班,六个Omega班,还有特殊国际班,保送班。
每个班级正常情况下是六十五人,桌椅从讲台路密密麻麻排到后墙,中间四个座位还是连在起,不然根本坐不下。
但三班充其量也就四十来人,有不少位置是空着。
原来是他犯禁忌,这帮人等着看他笑话呢。
楚洮转过身,平静道:“是,那地方不能坐吗,不能就换个。”
“谁说你不能坐,坐。”
门外传来个慵懒低沉男音,语气轻飘飘,但他说话,整个班级彻底安静下来。
楚洮抬起眼,默默攥紧手里水杯。
楚洮接着接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班里聒噪声音似乎越来越小,就连拍桌子踹椅子人也安分下来。
他右眼皮还凑热闹跳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分到这个班之后,难道他还能更倒霉点?
他看好,这是教室里唯个两张桌子都空,没有同桌。
他正好需要安静。
只可惜这位置因为没人,被后面挤得太窄,椅子都挤到桌子底下去,想放条腿都难。
也正好后面人还没来上课,只有个脏兮兮篮球摆在桌子下面。
楚洮特意凑过去看看后桌空间。
楚洮不确定这些空位是真没有人,还是给那些上课连书都不用带佛爷。
他在门口站会儿,也没人注意他。
迫于无奈,楚洮重重敲敲班级门。
“大家好,是刚转过来,请问哪里有空位?”
班里有瞬间宁静,打闹闲聊人停下来,打量着楚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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