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楚星宁本想把作业写,宋眠执意不许,还给他班主任去电话,说明情况。
班主任倒是和蔼,赶紧让楚星宁好好休息,次作业没写也影响不他成绩
宋眠也挺惊讶看着楚洮:“你就吃这点?”
“有点累。”楚洮强忍着嗓子痒,按下咳嗽。
结果饭菜都剩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装回家。
楚洮扶着楚星宁,从急诊病房出来,往车上走。
楚星宁低声问他:“你去哪儿?”
其实江涉跟他想象不太样。
挺够哥们儿。
楚洮去卫生间,把全身衣服换下来,跟江涉裤子放在个袋子里,拎回病房。
饭盒已经都打开,只是医院食堂饭菜,炒土豆丝,炒圆白菜,木须肉,还有两大盒米饭。
楚星宁实在没什胃口,虽然高热褪下去,但身体依旧发虚。
走在走廊里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喊声“妈。”
走廊里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地面也是白,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病房两边狭窄细长铁椅上,偶尔坐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咳嗽两声。
老人往往穿好几层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但偶然露出领口能看到,毛衣已经脱线。
脱线毛衣摩擦着松弛,毫无生气皮肤,丝毫没有发挥出它惹人发痒功力。
楚洮赶回医院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你哥差点就回血!”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抬起胳膊,扯扯宋眠衣角。
“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
宋眠沉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垂垂眸,手指微微攥紧,眼神闪烁:“处理点私事儿。”
楚星宁神情微动:“你有什事别憋在心里,发现你自从调班之后就有点怪。”
楚洮叹口气:“能不怪吗,你在现在班级不觉得怪吗?”
楚星宁顿顿,心道也是。
就像他想成为alpha样,楚洮直想成为Omega,结果阴差阳错,他就像进羊堆,而楚洮,跟待在狼群也没什两样。
他被宋眠盯着勉强扒拉两口饭,吃两块肉,就腻不行。
以往楚洮都是胃口最好那个,自己就能吃大盒米饭。
但今晚他也吃不下去。
他觉得反胃。
滑溜溜没有什味道土豆丝,混合着医院里飘着消毒水味儿,把人食欲降到最低。
楚洮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大概是因为下雨,或者进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被人关照。
被江涉关照。
他吸吸鼻子,扯扯江涉披在他身上外衣。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衣服几乎已经被他体温烘干,黏腻潮湿难受已经不见,剩下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凉。
宋眠带来热腾腾饭菜,还有干燥馨香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起时候自在点。
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你哥非要等你起吃饭。”
“嗯。”楚洮简单应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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