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值周生被圈人围着,正在吵吵嚷嚷。
方盛手插着兜,半仰着头,毫不客气“切”声。
“没穿校服怎,涉哥穿不穿校服看他心情。”
值周生是高年级新生,大概还没听过江涉名字,固执拦着他们不让走。
毕竟德育处老师交代,不穿校服律不准进校。
路过他们照常锁车小胡同时,楚星宁下意识看眼,只剩下自己那辆。
他转过头,意味深长盯着楚洮。
楚洮毫无察觉。
他甚至瞌睡快要睡过去。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宋眠又嘱咐楚星宁两句,才让他们下车。
楚洮倒水时候,不小心把盆掉在地上,塑料和木质地板撞击声音显得格外洪亮,吓得他浑身抖,竖起耳朵听屋里动静。
还好,过十几秒,也没有人出声质问。
楚洮拍拍胸口,把盆收,将裤子抖抖,重新挂到阳台,然后飞快钻回被窝睡觉。
他不知道,楚星宁浑浑噩噩睡几个小时,偏偏在午夜清醒。
楚星宁听见搓衣服声音,听见倒水声,也听见晾衣服声音。
楚洮深深叹口气。
看来手洗还真是跑不掉。
但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把江涉裤子先留在洗衣机里,把其他晾好。
等十二点,楚星宁和宋眠都睡,他再蹑手蹑脚出去,在厨房接盆水,拿着肥皂,蹲在地上给江涉洗裤子。
深夜里很宁静,窗外透过路灯要比室内更亮些。
。
楚洮回家,就把所有湿衣服股脑放进洗衣机。
宋眠也没注意,他那堆衣服里多套校服。
洗衣服过程很慢,楚洮趁着这时候才开始写作业。
照例是每科张卷子,好在他在学校写不少,剩下也不算多。
楚洮睁开眼,眼中带着困出眼泪,打个哈欠。
“昨天没睡好吗,怎这困?”宋眠随意问道。
楚洮蹭下车,疲倦道:“可能做噩梦。”
校门口挤着不少卖早餐摊贩。
鸡蛋灌饼香味儿飘出好远,里脊肉在平板上被煎滋滋作响,由于学校不让带吃进校,所以帮学生就蹲在校门口吃津津有味。
大概凌晨两点多,楚星宁起床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忍不住向阳台望眼。
条明显比楚洮身形大号裤子就挂在正对着阳台门方向。
窗外光亮照进屋子里,那排排挂着衣服就好像皮影戏里幕布。
楚星宁看见那条裤子裤脚上,有个用记号笔写下“涉”字-
第二天早,宋眠开车送他们去学校。
楚洮搓手都红,才把那些痕迹彻底搓掉。
他长出口气,将裤子上水拧拧,然后扶着腰站起身。
眼前又是阵发晕,太阳穴涨涨疼。
他大概是有点冻感冒。
希望不要变得更严重。
楚洮看看表,冲屋外喊声:“妈,会儿去晾衣服就行,你去休息吧!”
宋眠应声,她正在跟楚江民打电话抱怨。
晚上十点,楚洮写完所有卷子,才揉揉发酸颈椎,出去晾衣服。
别都还好,唯独江涉那条裤子上可乐痕迹,没有完全洗掉。
大概是放置太久,可乐和布料彻底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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