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车窗缝隙吹进来,替换车内污浊空气,楚洮呼吸顺畅多,人也倦怠起来。
幸好这次发作没有在家里,不然被他妈看到,肯定要追问心灵腺体事,要是知道他是被江涉影响,麻烦就大。
虽然他提前给宋眠打预防针,但他仍然不确定宋眠会同意自己和江涉在起。
宋眠是公务员,她父母是第批中国电网建设者,当初国企稳固牢靠,福利待遇好,还给分淮市市中心房子,这片房子组成电力系统员工及其子女居住家属区。
后来淮市发展,各种新兴产业兴起,国企已经不是最优选择,但当初这个小区选
方盛又问:“那你们什时候回来?杨老师知道你溜走气炸。”
江涉满不在乎:“她也不是第天炸,再说她真不知道干嘛去?”
江涉不信杨柳丝毫没察觉他和楚洮之间变化,杨柳做班主任年头虽然不久,但也十分敏锐,只不过以前她对这个班也不抱太大希望,才疏懒些。
前面红灯,出租车个急刹,江涉身子往前顷,随后结结实实撞到靠垫上。
粗糙布面摩擦过他颈后腺体,灼江涉咬牙。
“你刚退烧就开点吧。”江涉将自己这边窗户打开个小缝,然后用身子挡着,不让风吹到楚洮。
“去哪儿啊?”司机回过头来问江涉,乍看,以为是alpha带着自己Omega。
只是这alpha也太惨点,脖子上痕迹都遮不住,现在高中孩子够能折腾。
江涉报自己家小区地址。
楚洮微微睁开眼,嘟囔道:“不回学校吗?”
从医院出来,被风吹,楚洮还是很虚。
毕竟发烧刚退,又经历刚才那直击心灵美妙时刻,他走起路来都飘飘忽忽。
江涉揽着他,走到医院大门口,挥手叫车。
楚洮抬起眼睛偷偷看江涉脖颈,有些惨不忍睹,起码之后个星期,江涉要穿着高领衣服。
好在现在天气逐渐转凉,穿起来也不会觉得夸张。
他抬手摸,那里微微发烫,手指尖冰凉稍稍降低痛感。
楚洮直起身子,担忧问道:“怎吗?”
江涉摇摇头:“睡你,没事。”
他又把楚洮搂回自己肩膀上,用下巴蹭蹭楚洮脑袋。
楚洮贴着江涉肩膀,换个舒服姿势,本能伸手搂住江涉腰。
江涉搂住他肩,低声回:“你需要休息,而且也得换身衣服。”
这身校服都被楚洮给扯皱,况且也挡不住脖子,这要是回学校,三班能炸。
回小区路上,方盛等不及,给江涉发短信——
“哥,还没完事吗,班长病很严重?”
江涉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暂时没法见人,动动手指,给回个“嗯”。
楚洮移开目光,嗅嗅医院门口飘着煮玉米香气,低声道:“会对你负责。”
江涉正巧拦住辆出租车,闻言脚步顿,勾起唇角:“你最好是。”
江涉带着楚洮上车,楚洮嗅到出租车里味道,还是觉得刺鼻难受。
他皱皱眉,将头抵在江涉肩膀。
“开点窗户吧。”出租车环境实在不能要求太多,有汽油味儿,有烟味儿,混合在起,在狭小空间里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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