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跋终于说到慕行秋感兴趣
内容，情绪却崩溃
，伏在硬壳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慕行秋听得极不耐烦，在芳芳暗示下，才没有抬脚踢过去。
飞跋哭好
会，抬起头，脸上尽是鼻涕眼泪，他用袖子胡乱擦下，检查怀中家谱，发现还在，心中稍安，冲人类挤出讨好笑容，“请道士大人原谅
时失态，苦命妖满怀伤心事，自从七岁被掳，就没有过过好日子，唉，飞皇后裔沦落腥臭之地……”
慕行秋稍稍瞪眼，“说说这位异史君吧，他是什
妖？藏着什野心？”
飞跋急忙继续说正题，“异史君大人天资聪颖、落落不俗，半岁能言，三岁能诵，五岁擅思，七岁答疑解惑，十岁立志重建妖族大业，大人以为，妖族之衰……”
这显然是飞跋平时吹捧异史君谀词，熟练至极，脱口而出根本止不住，足足刻钟才告结束，词藻华丽，内容却极简单，慕行秋听明白两件事：“异史君今年三千岁，直在钻研妖族历史，想要找回那些失传已久强大妖术。”
上都令人眼晕，浸在其中更是让他恐慌万分，“救！”他高举双臂，喝下好几口海水，“什都说，真，什都说！”
慕行秋取下长鞭，用力甩出，卷起半妖，将他拽回壳船上。
飞跋连吐几大口水，双手死死抠住硬壳边缘，全身蜷成团，嘴里发出呜呜悲泣，像条受到伤害狗。
慕行秋对半妖可没有太多同情，轻轻踢他脚，“等你说话呢。”
飞跋剧烈地抖下，惊恐得不敢抬头，但还是颤声说起自己悲惨遭遇，听得芳芳都有些同情他，慕行秋却有种直觉，半妖恐惧半是真，半却是表演，弱小或许就是他特殊本事，他指望用这种方式求得生路。
飞跋点点头，脸上笑容很自然地转为崇敬，这大概是他从前背诵谀词之后固定神情。
慕行秋与芳芳互视眼，都对这个半妖失去信任，远古时期，道士们寿命确很长，服日芒者甚至长达五六千年，可是随着道统强盛，寿命却在缩短，最后位服日芒道士只活四千年，如今九大道统，只有极少数人达到服月芒境界，活得最久位也不过千多年。
能活三千年老妖，即使是真，也该名扬天下，绝不会在道统默默无闻。
慕行秋没有对此逼问，这不是他关心问题，飞跋只是小妖，看上去也不像是特别解真相，“漆无暇把你送给异史君，差不多是三年半以前事。”
“正是正是。”飞跋简直是欢
“是妖族飞皇后裔。”飞跋已经习惯这样开头，张嘴就来，“出生在舍身国小南山，父亲是当地守官，母亲是当朝公主，七岁时候被强盗掳至群妖之地……”
慕行秋皱起眉头，“七岁就被掳走，你哪来家谱？”
飞跋又剧烈地抖下，像是没听到人类提问，继续往下说：“给不少大妖当过随从，辗转到妖卫漆无暇帐下。”
慕行秋向芳芳使个眼色，表示小小意外。
飞跋不知道这两名庞山道士认得漆无暇，解释道：“漆无暇是妖王漆无上孪生弟弟，也是他护卫之，妖王妖后被俘，漆无暇去向异史君求助，作为惯例，送给异史君十名小妖，其中就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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