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笑着眨下眼睛，表示他自有分寸，这毕竟不是战争时期，那个半妖似乎藏着秘密，慕行秋不会让他就这
死去。
壳船越驶越远，在水中起伏
飞跋真害怕
，海洋无边无际，即使坐在船
“你是飞皇后裔，命令海妖帮你。”
“呵呵，你在开玩笑吧？这里连座荒岛都没有，哪来海妖？”
“那就是你事，
是庞山道士，与妖族势不两立，救你
命原非本意，既然你已经清醒，就请自觅生路，帮不你。”
芳芳站在飞跋身后，听见慕行秋本正经地发出威胁，忍不住抿嘴偷笑，目光却刻也不离开他。
飞跋抱住慕行秋大腿，“千万别扔下，带去见庞山宗师，或者任意位宗师，有重要秘密，足够让你立大功。”
半妖有个不起名字——飞跋。
“妖族三大姓，飞姓居首，家族存在至少百万年，比人类要久远得多，与魔族几乎同时，祖先可不是魔族奴仆，而是他们盟友，飞族妖皇有千多代。如今飞姓后裔不多，就是其中个，给你们看家谱。”
飞跋有着老鼠般长相，尖嘴猴腮，目光躲躲闪闪，脸上总是似笑非笑，既要讨得对方欢心，又想得到真心实意尊重。他吃掉五条鱼干，喝光仅剩点淡水，开口就吹嘘自己悠远家史。
慕行秋很不喜欢这个半妖，甚至有点后悔给他食物和水，飞跋明显只在不清醒状态下才肯说实话。
“在问庞山事情。”慕行秋说，他们抛掉木筏，正乘着玄武硬壳继续向西南行进。
作为名半妖，飞跋并无特殊本事，力量也与普通人无异，慕行秋估计他妖身大只有几尺，于是轻轻挣脱纠缠，“只是名普通道士，没资格替你引见宗师，有功劳也立不。”
“你只要带去棋山就行。”飞跋露出谄媚至极笑容，点也不知道这样神情只会令自己更加受人讨厌，“其它事情会自己想办法，若得到好处，绝不会忘你……们两位。”
慕行秋抬头假装想想，“不行，棋山哪是随便能进地方？把你带进去，人家还以为跟妖族勾结呢。”说罢脚将半妖踢进海里。
飞跋在水中手忙脚乱地奋力挣扎，嘴里大叫：“救命！救命！不会游泳……”
芳芳有点吃惊，小声问：“真不管他？”
“看家谱。”飞跋从怀里掏出半尺高破旧卷轴，小心翼翼地摊开，自顾说下去，“这不是你们人类造出来普通纸张，是上古魔族留下来宝物，比冰面还要细密，能写下极小字……”
慕行秋抬头看眼守在边上芳芳，把夺过卷轴，抬高声音说：“不关心你是谁，你祖先是谁，你说过‘庞山要倒掉’，到底是什意思？”
“说过吗？当时又饿又渴、昏头胀脑，说什都有可能，别太当真，就是胡说八道。”飞跋笑嘻嘻地说，他左腿失去时间还不太长，很不习惯接上来木棍，所以直坐在硬壳上面，伸手摸几下，“这是……这是玳瑁壳吗？真是太大，从来没见过……”
慕行秋双手拎起半妖，将他送到壳船边上，把卷轴塞还他怀里，说：“自己跳下去吧？”
“啊？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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