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
即便他眼神还是迷离,但被蜂蜜水润过嗓子说起话来,正常许多,“你要留过夜吗?”
“没有。”郑书意转过身背对他,声音细小,“在考虑要不要送你出去,毕竟喝成这样,万走丢,就没男朋友。”
说完,郑书意静默着,却竖着耳朵注意着身后人反应。
他要是说,你表现还不好,你没有男朋友。
可时宴端起杯子,微微仰头,口口喝下,眼睛却垂着,直勾勾地看着郑书意,嘴角似乎还有隐隐笑意。
他喉结下下滚动,视线却动不动,像锁在郑书意身上般,烁烁光亮里映着她影子。
眼神不那纯粹,意味不明,像在似是而非地传达着什意思。
郑书意被他看得脸快烧起来。
别男人喝多是发骚。
反正,跟个喝醉人,不用讲什道理。
但时宴听这句话,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半靠着墙,眼波荡漾地盯着镜子里郑书意。
两人以这种奇奇怪怪前后位置站许久。
郑书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又站在这里干什?”
时宴看着镜子里她,轻飘飘地说:“在欣赏你美貌。”
回忆里幕又涌来,连带着触觉、听觉,全都生动地再现。
郑书意空着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半晌,缓缓抬起来,摸摸脖子。
在她沉浸于镜子里自己无法自拔时,突然见身后出现个人影。
时宴不知什时候出来,手里拿着外套。
“等下,把你手机给。”
时
用开始泡杯蜂蜜。
杯子里冒着袅袅白烟,搅动时候,郑书意频频走神。
时不时摸下自己滚烫脸颊。
如果此刻有面镜子,她想,自己应该是副春心荡漾模样。
那更不能让时宴看见。
那郑书意可能明天会登上《今日说法》之“财经女记者为何手刃总裁,因财还是因情?”
在她满脑子法制画面时候,时宴手从她耳后绕过,捧着她下颌,轻轻捏捏。
“不会让你没有男朋友。”
郑书意愣两秒,然后在他看不见地方笑弯眼睛。
然而等他推开门,郑书意却突然拉住他。
时宴喝多简直是!发!情!
郑书意退开步,说道:“你看够没?”
“看够。”
时宴随手把杯子放在旁柜子上。
郑书意见他拿着外套,便问:“你要走?”
郑书意:“……”
同句话,自己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
从时宴嘴里说出来,带着点轻佻语气,被独处氛围渲染,这话立刻就变味道。
郑书意把蜂蜜水塞给他。
“喝点,快醒醒酒。”
他就站在郑书意身后,通过镜子,两人以种奇怪方式对上目光。
“你在这里站十分钟,在干什?”
郑书意面无表情地说:“在欣赏自己美貌。”
“……”
说完,郑书意也没觉得臊得慌。
于是杯蜂蜜水,郑书意搅拌十分钟。
端着出来时,她余光瞄见玄关处全身镜,心念突然动。
客厅里,时宴还闭眼躺在沙发上。
郑书意端着蜂蜜水,慢吞吞地挪到玄关处。
她抬起头,借着客厅余光,看见自己脖子上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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