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仆人
身影，大概也被打发走
。
卧室门也是虚掩，顾慎为倾听
会，发现里面没有呼吸声，任何人呼吸声。
将门推开条缝，顾慎为闪身进去，马上看到两具尸体，他悄悄地走过去，俯身查看，是沈燕诗和服侍她婆子，个小腹中刀，个脖颈被砍。
死人眼睛圆睁，比生前还要大，散发微光，丧失真实感，却让顾慎为感觉更加敏锐，从脖子后面顺着脊柱掠过道寒意。
他转过身，看到角落里坐着男人，像死人样没有呼吸声，但确确实实是活着。
顾慎为静坐，看着酒客们踉踉跄跄地离开、昏昏沉沉地倒下，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南城可没有更夫这种职业，他约摸着快到四更，站起身。
“干什
？”铁寒锋鼾声息止，闭着眼睛问道。
“透口气。”
顾慎为走出酒馆，兜个圈子，从另处缺口进城，胡乱走几条街，确认后面无人跟踪，直奔留人巷。
买醉客人早已退潮，买春客人刚刚满足欲望，走出座座温柔之乡，有人志得意满，有人行踪诡秘，他们要趁着天亮前回家，没准还能找个理由应对家中责难。
顾慎为寻思着妓女沈燕诗那句话，不明白她为什为约见个小孩子，而不是两名成年人，他突然怀念起自己所熟识东堡，在那里杀戳既是手段也是目，简单直接。
钟衡自回北城衙署，铁寒锋领着徒弟仍然到南墙落脚，他比平时喝更多酒，见更多人，顾慎为坐在边听着陆续传来消息。
许小益自称在南城谁都知道他，看来不假，大家都叫他“小鬼”、“小子”、“小蹦豆”类代称，但是没有人发现他和许烟微下落，姐弟两个在南城消失，周围十里以内郊野也没相似尸体。
“真是怪，在南城，就是两只蚂蚁也躲不过这些人眼睛。”
子夜时分，传消息人渐渐少，铁寒锋紧紧捏着酒杯，对此事越发地不解。
“
在想，凶手是不是会再回来。”角落里男
顾慎为又次去摸腰下不存在刀柄，深感两手空空焦躁与不安。
又走拨客人之后，留人巷终于暂时沉寂，小楼里灯光盏盏熄灭，总有些客人最终被“留”下来。
顾慎为站在几座房子以外，挨着墙角，观察许烟微和沈燕诗小楼，前座内外都没有灯光，后座只在门前亮着灯笼，楼里是黑。
刻钟以后，顾慎为猫着腰迅速跑到沈燕诗小楼门前，门是虚掩，好像正在等他到来。
他轻轻推门进去，这里格局与对面小楼几乎样，他直接走到后门，将它也推成虚掩，这才轻手轻脚地上楼。
“或许他们躲进北城。”顾慎为觉得这是唯解释。
“早想到，可是他们俩，个小偷个妓女，根本没资格进北城，而且各城门记录也查过，绝没有来历不明人进入北城。”
顾慎为见识过北城守卫，对每位进出者都要登记姓名、收缴武器，即使是金鹏堡杀手也不例外，那姐弟俩想混进去确不容易。
“除非他们被烧成灰，总会被找到。”
铁寒锋说完这句，猛灌大口酒，仰头睡去，他从来不睡床，至少顾慎为从来没见过他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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