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多匪帮不样,他们是有情有义群人,不会因为对手强大落荒而逃,更不会有仇不报,老杜仰天怒吼,像匹受伤狼,张牙舞爪带头冲向骑士。
十二对,仅有旁观者是呆立在草丛中小女孩,强盗们抢劫时血肉横飞已经让她麻木,相比之下,眼前正在发生杀戮实在过于简单,缺少能令她惊醒恐怖场面。
骑士像跳舞样游斗,前进、后退、转身、出刀,每个动作都像是事先经过踩排,干净利落,强盗们配合默契,迎战、追击、出刀、倒下,像跟着骨头奔跑狗,乐此不疲。
小女孩慢慢理解眼前场景,不是十二名强盗包围骑士,而是名骑士包围十二名强盗,他从不冲进战团砍杀,而是依靠不停地移动,保持在敌群边缘,在这个过程中,总有人超前或是落后,与骑士单独照面,死于快如闪电刀,同伴们总是差着关键步,救不人,也够不着骑士。
最后名活着强盗是老杜,他根本没发觉兄弟们全都倒下,吼声越来越单调,仍然心意想为老大报仇,他心里憋着股劲儿,总也没机会出刀,让这股劲儿积得如山般,迫切要喷薄而出,能砍断大海
气氛比草叶上水珠消失得还快,这世上总有些自认为武功高强刀客剑客,觉得强盗都是乌合之众,想靠杀戮这些亡命之徒扬名立万,这种人出现时候就跟苍白骑士样,说些高深莫测云里雾里玄话,等到动手时候狼狈不堪,不是死得跟猪狗样,就是侥幸逃得命,心惊胆战地埋怨强盗不守江湖规矩以多敌少,却从来不提是自己主动上门挑衅。
这又是个送死剑客,庄横越来越觉得这是欢乐天,于是从地上拔出长刀,抗在肩上,“来吧,趁还有点兴趣,们急着赶路呢,不像你,有那多闲工夫。”
骑士对嘲笑没有反应,苍白脸上漠然无情,他拔出剑,慢慢逼近敌人。
骑士迈出第步,庄横就觉得心中震,没有明显杀气,也没有凌厉攻势,他却不由自主地紧张,双手用力握紧刀柄,力沉下盘,如临大敌。
十二名兄弟体会不到老大心情,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场马上就会分出生死决斗,费力地计算着今天收获大概有多少,心思快人已经打起黑马主意,强盗原则,谁手先碰着战利品,这东西就归谁。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场上发生事情,不知道决斗眨眼间就已结束,只有单纯老杜兴奋握着双拳,准备叫好助威,老大用双手刀杀人场景,他从来看不够。
这声好永远也喊不出来,老杜看到,但他无法理解,这就像做到半梦,突然间就转入另个梦,内容毫不相干,错位得离谱,以至于睡者在梦中也要对自己说:这不可能。
看上去,庄横长刀仍然抗在肩上,他们弟兄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长刀已经离开肩头,只差电光火石瞬间,就能砍在敌人身上,庄横刀向来很快,今天却不够快。
骑士收起剑,年杀人,已经够,他又拔出刀,强盗们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他身上,他们认得这种兵器,这是金鹏杀手和不怕死冒充者专用狭刀。
庄横还是不动,所有人慢慢明白事实真相,老大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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