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教
武功，自己去报仇。”
“也不教人武功，杀人很简单，你手里有刀，砍过去就行
。”
骑士再次离开。
小女孩小跑着紧紧跟随，寸步不离，凭着尚未完全消失
儿童特有直觉，她知道骑士不会抛下自己。
“大鸟没有名字，你有名字吗？”
“它不是宠物，所以没有名字，不过有人叫它红顶大鹏，有人叫它魔鸟。”
小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大鹏鸟吃够零食，几步跳到骑士身边，在他身上轻轻地啄两下，随后腾空而起，卷起
阵风，很快就在空中消失。
骑士上马，解开黑马眼罩，调转马头，顺原路缓缓前进。
小女孩犹豫会，从老杜手中掰出那柄单刀，倒握在手中，撒开两条瘦弱小腿，跟在骑士几十步以外。
碗粗树，他想，然后颈上中刀，思绪真跟丝样，断裂得无声无息。
老杜举着刀，正好站在小女孩数步之外，笔直地倒下，刀尖离她脚只有数寸，她还是不动。
骑士收起刀，冲小女孩做个捂住眼睛动作。
像是吓呆小女孩这会儿反应却非常快，马上抬起双手捂住双眼，很快，她听到怪异口哨，突然起阵狂风，吹得她差点摔倒，接着风势息止，传来阵噗噗响声，她再也忍受不住好奇心，松开条指缝，向外偷偷望去，眼睛就再也闭不上。
只比苍白骑士还要高头黑色大鸟，红色顶羽，红色眼睛，正兴致勃勃地啄食死人眼珠，每啄两下，就轮流单腿跳跃，显得极为得意满足。
“……叫杨欢。”骑士说出两个名字当中个。
“也有名字，叫……”
“知道你名字。”
“你知道？你怎
会知道？”小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差点又摔跤。
天色越来越黑，黑衣黑马骑士几乎快要与夜色融为体，小女孩被荒草绊倒，再抬起头时，已经看不到骑士身影，“等等！”她叫道，声音消失在旷野中，连回声都没有。
小女孩提着刀，打个寒颤，要不是她发过誓永远不再哭，这时就会让泪水濡湿整个面孔，可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得用尽全力才能让它不流出来。
“你跟着干什？”头顶声音问道，不知什时候，骑士已经回到她身边，她却连马蹄声都没听到。
“……爹娘被害死，被卖给别人家，可想报仇，希望你能……帮。”
“自己仇还没有报，不会帮别人报仇。”
她明白骑士黑马为什要蒙上眼睛，可她自己就是没法重新合拢指缝。
黑色大鸟跳到老杜身上，接连两下，吞掉自己最喜欢食物，然后歪头看着面前小女孩，从指缝里露出眼珠是绿色，晶莹剔透，偶尔眨，像是月光掠过宝石。
小女孩被大鹏鸟阴影笼罩，以为那双深红色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射出炽热火，她惊讶得忘记呼吸，却点也不害怕，她相信这只鸟是自己所见过最美丽生物，于是慢慢伸出手臂，想要触碰那身丝绸般光滑黑羽。
大鹏鸟腾空而起，从小女孩头顶跳过，继续啄食死人眼球，它可不是能让人随便抚摸动物。
“它叫什名字？”小女孩完全被黑色大鸟吸引住，开口向骑士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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