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雕肩上伤口不再流血,他看眼不远处铁鹞尸体,心中说不清是什感觉,虽然同为汗王翼卫,两人并不熟,无非点头之交,让他略有伤感是,自己十几年前选择道路上仍然布满杀戮,而他,曾经不败刀王,现在银雕,竟会生出怕死之心。
“请龙王跟走,你已经取得老汗王欣赏,他要见你。”
开始预感成为现实,赶来龙庭目标也即将达成,顾慎
“老汗王命令,必须保护龙王安全。”
老汗王命令其实是有前提,只有在摸清龙王真实武功之后,才保护他安全,银雕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那家王爷……”
“他仍然是军队统帅,俘虏归他处置,龙王和他部下,要带走。”
龙王是该走,刚刚结束战斗已经耗尽他精力。
对北庭人来说,遵守军令就像是种天性、种习俗,尤其是北庭骑兵,声令下,稍显犹豫都算是胆怯。
圣日王身为指挥官,下达命令竟然无人执行,不仅他大吃惊,日逐王等其他几位王爷也深感意外,直到他们跟普通骑兵样,也看到银雕手里汗王令旗。
圣日王脑子里晕,自己明明是老汗王亲口指定骑兵统帅,为什翼卫手里会有面令旗?得意楼弟子死,他甚至找不到人寻求暗示,于是将目光投向参谋军官。
军官比他还要吃惊,可是职责所在,容不得他退却,只好硬着头皮驱马上前,打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回事。
真相其实就摆在眼前,只是没几个人敢在圣日王伤口上撒盐,日逐王不在乎,嘿嘿笑几声,“老汗王真是玩兴不减,每次都留手,还拿咱们当小孩子呢,父亲对儿子宠爱,多老也不会改变,二王,真羡慕你。”
顾慎为第次当众走火入魔,要是在年前,他只能坐下专心保护心脉,如今他能勉强站立,不过他脸色和颤抖,都表明他正在承受巨大痛苦。
这也是修炼出阴阳两股真气之后第次走火入魔,顾慎为尝试着以阳劲调和寒冰之气,效果居然不错,虽然时半会无法运用真气,但他可以正常行走说话。
卫兵们要上来搀扶,他摇摇头,示意不用,就在军官与银雕说话当儿,他终于止住颤抖,只有脸色还是那苍白。
木老头直盯着龙王,这时拍拍心口,“龙王没事啦,龙王没事啦,谁还想送死,过来比武吧。”
没人想送死。
王爷们纷纷点头,“羡慕”哥哥得到宠爱,圣日王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才挤出丝勉强笑容,当年他就是因为受不诸王之间倾轧与明争暗斗,才自愿退出汗位之争,专心品酒养鸟,过几年舒心安稳日子,平时都是他讽刺揶揄别人,借着酒劲时候更是肆无忌惮,众王不愿树敌,都让他三分。
没想到,公开重返争斗场第天,他就遭受接二连三羞辱与打击。
银雕“保护龙王”命令得到迅速执行,在观看龙王比武之后,北庭骑兵更愿意接受银雕而不是圣日王指挥。
大包围圈没有变化,数百名骑兵驶出队列,挡在龙王等人身前,面朝圣日王及其随从,显然,他们都知道危险来自何处。
圣日王军官只能隔着人墙问话,“银雕大人,能问问这是怎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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