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汗王伸出左手三根手指晃
晃，这就是他为北庭确立
支柱，“母亲都是女奴，是时候收割后族势力，草原需要
位卑微女人所生儿子。”
老汗王停顿会，抱怨几声腰疼，继续说道：“北庭有三大后族，势力最强大就是乃杭，
生母、大小阏氏、四位王爷母亲，都来自乃杭族，草原西部几乎就要独立，可竟然找不到能与其抗衡儿孙。曾经对夸日王寄予厚望，可他过于严苛，要是人心，他却偏偏丢得满地都是。”
漫长谈话终于到核心阶段，顾慎为发现脖子上锁链越来越紧，而他既没有更多选择，也不觉得痛苦。
在两人身后，银雕对主人敬佩得五体投地，老汗王自称也是个疯子，他用事实证明这点，有哪个正常人会如此大胆，竟然利用次暗杀来拉拢部下？龙王当众救老汗王命，这会让他彻底失去中原信任，更深地卷入王族之争，除紧紧搀住那只衰老胳膊，他根本无路可走。
顾慎为也清楚这点，决定不再隐瞒所知信息，“所以老汗王将希望移到多敦王子身上？”
“呵呵，这才像龙王，肯定是小阏氏透露线索。”
“天亮之前，肯定能问出幕后主使。”日逐王补充道。
顾慎为略感惊讶，没想到这两位王爷会联手要求审案，很快明白过来，他们是在利用相互间对立取得老汗王信任，以免刺杀事件影响到自己。
顾慎为有种感觉，老汗王已经知道主使者是谁，也知道夸日王和日逐王会联手要求审案，但他仍然考虑会，才无所谓地说：“你们两个去审，别太早打扰，可能得多睡会。”
“是。”两王躬身退下。
看着黑暗中背影，老汗王捅捅龙王腰，像个述说秘密淘气顽童，“这两个人，你说最后谁会赢？”
“她没说什
，是自己猜到。”
“对，可她嘴要是闭得严点，你根本就不会去猜。”
“是。”顾慎为无法反驳。
“可你猜得还不够大胆。”
“不是多敦……不只是多敦？”
“审案吗？想……”顾慎为假装没听懂。
老汗王声音显得不高兴，“你在浪费信任，你又不是北庭人，难道还会害怕得罪某位王爷吗？”
顾慎为扶着老汗王缓慢行进，银雕这回紧紧跟在五步之外，能清楚地听到两人对话。
“决定权在老汗王手里，你指向谁谁就赢。”
“唉，如果你这样想，就跟草原上最普通牧民没什区别啦。没错，手里握着至高无上权力，甚至能为某些人安排未来道路，可并非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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