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门曾经是晓月堂外围组织,更擅长武功而不是秘术。
三个月之后,传功师开始进行杀戮训练,方法跟晓月堂“从前”差不多,只是没那频繁。
晓月堂养着不少“人靶子”,绝大多数是男人,或硬抢或拐骗,成为待宰牛羊,他失踪通常被归因于妖魔鬼怪。
铁玲珑做不到,她问许多“为什
醒来以后,她听到传功师口头禅,“这要是在从前……”
正是从传功每天数次抱怨中,铁玲珑得以解晓月堂变化。
从前,晓月堂极少招纳八岁以上弟子,大多数人还是婴儿时就被抱到这里,喝羊奶里都要掺着鲜血,稍微长大点,她们就要参与杀戮,从动物慢慢过度到人,不是为练习技巧,而是养成对生命极端轻视态度。
那些拒绝杀戮,以及无法坦然面对血腥与恶臭孩子,是失败品,将沦为别人练功对象。
现在,晓月堂不再抢夺别人婴儿,半路出家弟子比比皆是,个别人年龄甚至比传功师还要大,她们有个共同特点:心中充满怨气与仇恨。
铁玲珑有个梦想,希望自己能成为像龙王那样刀客。
龙王配着剑,刀法中颇多击刺动作,她却只喜欢刀,喜欢那多出来寥寥两斤重量。
她永远无法忘掉第次见面时场景:龙王个人独斗十几名强盗,带着他们绕圈,每次转身必杀人,简单,直接,从容不迫冷酷无情。
她刀法已经很好,离龙王还差得太远,她可以冷酷,也可以从容,就是没办法同时做到这两者。
当荷女出现,替代她与初南屏成为龙王贴身护卫时,铁玲珑恍然大悟,自己缺少是杀手训练,龙王从来没强迫过她练功,甚至没有督促过她,切全凭自觉自愿。
这些女人,不是被父母抛弃就是在夫家遭受虐待,或是被男人污辱反遭世人唾骂,走投无路时被晓月堂收留,但从不替她们报仇。
两个月以后,大多数女人心中仇恨会得到缓解,失去强烈复仇欲望,宁愿重新回到过去生活环境里,她们也是失败品,走出晓月堂庇护所,立刻成为某位初级弟子练功对象。
从前,晓月堂弟子学习内容依次为秘术、迷药与武功,现在则是武功、秘术与迷药。
晓月堂武功里没有刀法,她们先学匕首,后学钢刺,再学指法,目标就是在身无寸铁情况下也能迅速地招毙敌。
铁玲珑可以接受这种改变,而且练得比别人都快,就连对现状非常不满传功师,偶尔也会边摇头边说,“这要是在从前,你就会被送到大荒门。”
铁玲珑被龙王驱逐,接受荷女邀请,带着个地址,穿越沙漠,进入城镇,拿到另个地址,兜来绕去,凭着御众师命令,她终于顺利抵达另片沙漠中晓月堂本舵。
没有热情欢迎仪式,名枯瘦中年妇人验证铁玲珑身份之后,说第句话就是:“扔掉你刀。”
“为什?”铁玲珑紧紧握住刀柄,这三个字也是她在晓月堂头半年最常说句话。
“不为什。”枯瘦妇人——弟子们都叫她传功师——从来不做解释。
铁玲珑拒绝交刀,于是,进入晓月堂本舵第天,她打架,可惜为时短暂,刀刚出鞘,人就晕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