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名千夫长鱼贯进入，帐篷立刻显得拥挤，托赛正期待这
刻，客气地请龙王退到自己身边，咳
两声，说道：“你们都是
家
臣属，你们父亲此刻正在军队里待命。”
有人想要跪下，可是地方太狭窄，反而引起阵骚乱，托赛拍手制止，“今天不拘礼数……”
万夫长乌措示意龙王跟他块绕出帐篷。
外面更热，乌措恼怒地望眼太阳，马上败下阵来，拉着龙王走出几步，“王爷年轻，初登大位还不是太适应，有些话就让来说吧。”
“好。”
顾慎为微微昂头，他擅长说谎，但是有底线，托赛已经越过这条线，因此他也要有话直说，“想这中间有误解，不知道小阏氏是怎
说，可这是平等结盟，日耀王当然是主帅，但和龙军不是你部下。”
托赛愣住，短短几天，他迅速学会王者风度，却是第次遇到如此直白反抗，在他印象中，王者是不该经历这种事。
然后他愤怒，从随从手中夺过佩刀，大步走向龙王。
乌措及时抱住日耀王，“王爷息怒。”
“他怎敢？”托赛惊诧地问道，没有执意前进。
身为汗王子孙，托赛有资格将草原上任何项帐篷当成自己家，在近侍军营地更不例外。
名亲随替他卸下华丽盔甲，另名则用凉水泡过湿巾擦拭他脸脖上汗液。
“真是闷热。”托赛随口说道，想显出平易近人风格。
顾慎为赞同地点头，但没有说话，万夫长乌措拉开脖领，用粗壮多毛大手往里面煽风，“热得这身肉都要化，比哪年都要热，底下人都说老汗王是火神升天，看来还真有道理，觉得龙庭那场大火好像还没熄灭。”
托赛推开两名随从，垂头默哀，乌措急忙整顿衣甲，肃穆地陪着默哀。
“近侍军共有百二十位千夫长，其中三十四
乌措轻轻接过托赛刀，交给慌乱随从，拍拍年轻王爷后背，“请允许说句难听话，龙王道出乃是实情，他是西域国王，受邀来访贵客，就算跟汗王平起平坐也不为过。”
托赛似乎要将怒火倾泄到乌措身上，但是在对方眼神示意下，他强行压住情绪，仰头哈哈大笑，“龙王直来直去脾气还真像草原男儿，没错，咱们是平等盟友，理应互惠互利，而不是谁指挥谁。”
“日耀王是方当之无愧主帅，当然有权指挥。老汗王头颅已有下落，五日之约仍然有效。”
托赛挥挥手，“那件事先不着急。”
门口卫兵进来通禀：“将军们到。”
“还有四个时辰。”托赛语气干脆利索，带有成竹在胸紧迫，“这是场战斗，主帅之间决战，绝大多数士兵可以旁观，个别人却能得到与主帅并肩战斗荣誉。”
“希望是得到荣誉人之。”顾慎为冷漠外表是个很好掩饰，即使在说谎时候也显得镇定自若。
托赛长长地吐出口气，没有马上给予回答，而是仔细地打量龙王，“不是中原人，所以有话直说。”
“这样最好。”
“龙王让很失望。”托赛目光炯炯，试图制造某种穿透力，“你好像还没有认清身份与形势，在庇护之下自行其是，蔑视甚至违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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