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很高兴话题又转到这里，“逍遥海许多百姓自愿迁到香积之国，现在应该差不多
，你可以封闭通道，
会命人将乌山里
通道毁掉，从此不再动用香积之国
兵卒。”
“你从来就没休息过吧？”上官如岔开话题本事快要比得上韩芬，神情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当然休息过，又不是……”
“现在就是休息时候。”上官如打断他，“明白你意思，所以你不用解释。何不放松点？如果这是最后次相聚，希望记忆里是这满天星星，而不是讨论香积之国。”
顾慎为突然发现醉人其实是自己，他吐掉胃里酒，却没有驱散血液中醉意，他执着地想谈到香积之国，不过是要取得她谅解。
上官如向更深黑夜跑去，顾慎为紧紧跟在后面。
她累，躲在草地上，仰望满天繁星，“你真是龙王吗？”
顾慎为站在几步之外，闻言愣，“是，有人能易容成模样，但不能连举动也模仿得相似。”
上官如长叹声，伸手指着天上银河，“瞧，牛郎织女。”
“嗯。”顾慎为没抬头，牛郎织女年见次面，而他们将要永远不见面。
上官如醉得不轻，笑吟吟地看着龙王，好像听懂又好像没听懂，“你打算让去哪？回香积之国？”
顾慎为垂下目光，马上又抬眼直视，“回香积之国，永远不要踏出步。”
“龙王打算把软禁？”上官如脸上仍然笑意盈盈，好像龙王在跟她开玩笑。
顾慎为神色却严肃到有些冰冷程度，“如果你觉得那是软禁，就算是吧。”
“要是不肯回去呢？”
这种行为毫无意义，他想恢复龙王本色，结果却离得越来越远。
顾慎为坐在草地上，身体僵硬地慢慢躺下。夏季野草粗梗多刺，扎在后背上并不舒服，但是当他完全躺下之后，觉得这是天下最舒适床铺。野草没有被彻底压伏，股力量在身下托举着他，如在云中。
可上官如心里想根本无此与关，“你觉不觉得牛郎占大便宜啊，受到王母惩罚，却从凡人变成神仙，连修炼都不用，那些和尚道士嫉妒死。”
“你醉。”顾慎为有点恼怒，因为跟不上她思路。
“是你带出来喝酒，难道还不许尽兴醉？”上官如侧过身，右手支头，脸上尽是开心笑意，“你还没见过更醉时候呢，以后木老头会告诉你。”
“他会跟你回香积之国。”
“不会，他不喜欢那个地方，更愿意跟着你冒险。而且他旦恢复功力，就要到处杀人，可看不住，还是把麻烦留给你吧。”
“今天晚上就得杀你。”
上官如大笑，无比开心，惹来许多人注意，她突然做出大胆举动，抓住顾慎为手，向营地外面跑去。
夜色深沉，习惯之后却又觉得亮得惊人，那不是白昼般清晰可见，而是某种蒙昧不清白色，仿佛稀释牛乳，近在咫尺与遥遥相对几乎没有区别。
上官如突然止步，松开顾慎为，弯腰呕吐。好会才直起腰，背对龙王，掏出巾帕擦净嘴边，回身笑道：“你可是第个看到吐人，咱们换个地方。”
“你应该……”顾慎为想劝她少喝些酒，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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