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思是说，什
话都能当着她面说吗？”
萧凤钗起身，孟明恕示意她坐下，“能把命都交给她，想说什尽管说吧，浪费口舌是你。”
顾慎为向萧凤钗微微点头，为刚才话表示歉意，然后转向孟明恕，“这笔生意对孟家之所以划算，是因为孟家岌岌可危，财富眼看就要落入他人之手，通过龙王，却能保住大部分。”
孟明恕沉默，不是承认事实沉默，而是无话可说沉默。
顾慎为继续说道：“令尊快半年没出家门
步
吧？”
“很多。”顾慎为心中有个大致数字，但他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当然，龙王不是全借走，孟家可以留点保证日常用度。”
“哈哈。”孟明恕怒极反笑，“凤钗，你听到吗？是这人大言不惭，还是听错，龙王好像准备把孟家劫掠空呢。”
“恐怕你没有听错，让他说完。”萧凤钗更冷静些，虽然她不是孟家员，但那份庞大产业终归会落入孟明恕之手，因此有部分将会属于她。
“龙王打算什时候还钱，付几分利？”孟明恕问道，心里很清楚这笔生意毫无可能，就算自己对龙王没有妒意，也不会同意。
“战争结束之后还钱，没有利息，不过孟家会得到龙王保护，在西域继续经商。”
萧凤钗是个极有主见女人，但她能分清场合，知道什时候该自己说话，什时候该老老实实旁观。
比如现在，孟明恕刚刚像小孩似闹场，可他正在跟另个男人交谈，她轻易不会插口，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边，偶尔以眼神示意，大多数时间都低头喝着渐凉苦茶，凭声音探查陌生龙王使者。
既然萧凤钗认出龙王护卫，孟明恕对使者也就没有怀疑，他坐在客位另张椅子上，与使者隔着桌子，冷淡地说：“龙王派你来谈生意，好啊，不过眼下局势混乱，生意不好做，希望龙王也别太为难们孟家。”
顾慎为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等孟明恕露出明显厌恶神情时才说：“龙王不会为难孟家，还会给孟家带来极大好处。”
“那你说说吧。”孟明恕被单调敲击声逼得心烦意乱，几乎忘心里在想什。
“家父偶染风寒，直在家休养身体，不出门很正常。”
“孟三公子、孟四公子外出打理生意，也有两个月没音信吧？”
“就这些？”孟明恕努力控制满腔怒火，脸憋得都红。
“差不多就这些，对孟家来说，这是笔非常划算生意。”
“划算？你和龙王真知道‘划算’意思吗？让告诉你，滚出这里，永远不许在视线范围内出线，不向金鹏堡告密，这才叫‘划算’，明白吗？”
顾慎为停止敲击桌面，朝萧凤钗指下，“你相信这个女人吗？”
“你什意思？”孟明恕脸色变，刚要叫人，想起自己是孤身到访，随从与护卫都不在附近。
整座楼里下人都中迷药，睡得正香，再大声音也不会惊醒。
“龙王想从孟家借点钱。”
“多少？现在利息可不低。”
“孟家所有可动用银两。”
“什？”孟明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眼萧凤钗，又看眼龙王使者，“你知道孟家能动用银两是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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